他听到裕里最后说:“我们是同伴,卡卡西。”
卡卡西猛然有种肩上一轻的错觉。他呼出一口气,冲裕里点点头,心中却想:已经,不仅仅是同伴了。
“好吧,就那样行动吧,我会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北线指挥部。”语毕卡卡西就转身准备出发,原本的坚持全数转变为对女孩的信任。
“卡卡西,其实”裕里忍不住出声,但等到卡卡西当真停下,她又环顾四周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片刻后裕里终于决定只说一句,“回头见。”
“回头见。”卡卡西冲她微笑着,“早就想这么说了,到那时候,我们并肩而行吧。”
说完这些卡卡西才转身继续向北方赶去。
他的速度极快,几乎立刻便化成一道影子消失在裕里的视线中。
在那之后又不知过了多久,裕里叹了口气低头去看手上的卷轴。
那卷轴上亮银色的花纹被光线一照,就像是本身会发出光芒那样。裕里在脑海中飞快地将一路上想到的所有与之相关的线索串联起来。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下面她需要做些什么,已经很清楚了。
她叹了口气,十分随意地把卷轴插回忍具包里。
夏日火辣的阳光照耀着林海,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在身处树荫之下,仍能明显地感觉到周遭的空气越发湿热起来,然而此时裕里心中却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憋闷窒息之感,她将多年前开始就一直佩戴的飞雷神项链取下来攥在手里。
这一刻裕里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每一个佩戴着相同项链的人凤谋天下。
阿展c卡卡西c玖辛奈c鸣人波风水门那里虽然没有,但同样承载着裕里的过往。
珍惜的人c尊敬的人c舍不下的东西以及对于未来的希望,这些都随着掌心中传来的木雕坠子的浮凸触感一同传进裕里的心底,形成一股莫名的悸动。这来自内心最深处的温暖感觉,仿若给裕里先前的决断注入了一股无形的力量,也带给她某种前所未有的信心。
我是可以做到的,裕里这么想着,又看一眼手中的飞雷神项链,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那坠子浅浅地埋在身边属于河岸边的湿润松软的泥土中。
做完这些,她挺直脊背向前迈出一步,完全离开倚靠着的树干站立,就像腿上的伤势再也无法影响到她那样。
四周叽叽喳喳的鸟鸣和头顶树叶轻微的沙沙响声混杂在一起,裕里深深吸一口气,最后望一眼身侧流淌不息的河流,随后,缓慢且一步一拐地走进林海。她的背影逐渐隐没在灌木丛中,身姿一如许多年前,她肩负着守护物资和伤员职责,走出绝境中的据点踏入森林时那般,看似脆弱但却十分坚定。
烈日高升,天色大亮。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在林间穿行。
队中忍者经历了一晚上的战斗和行军,及至此时还未有过休息,多少都显出几分疲态来。体力和脚力的双重影响下,忍者与忍者间的差距也变得越来越明显。加上水影明里指派的指挥早在昨日黄昏就被四代火影波风水门击杀,此时领队的是几个彼此不服的雾隐忍者,控制力略微不足,以至于整支联军队伍竟拉成一条长达千米的松散长蛇阵型,占队伍中总人数七成多的雾忍和三成不到的云忍更是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拨。
雷之国和水之国说是联军,实则两派忍者除了遇敌并肩子上以外,相互间并没有什么可以废话的地方。
对于雾隐的忍者来说,有江河湖海的地方显然更加易于发挥。所以既然队伍中的雾忍占了大多数,那么在半路上遇到一条河流后,联军开始沿着河岸行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几乎是必然的事了。
同样也不算如何巧合的时,当上午九点多,这支雷水联军在到达距离裕里和卡卡西分开的地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