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影绰绰的烛光中,周则的脸色晦暗不明,唯有两只眼睛亮的惊人,灼热的令陆景白浑身的肌肤隐隐发烫起来,甚至使她有些战栗退缩。
意外的,攀上她衣内肌肤的手却略带冰凉。此时此刻,这种冰凉不仅没有任何降温效果,扫过的地方反而战栗的更加厉害周则的手移动的很慢很慢,令她不自觉地想起某个午后他坐在地板上漫不经心地拨弄琴弦的样子,渐渐的,她的身体仿佛幻化成了一张琴面琵琶,亦或是一朵花,连绵出乐章,徐徐绽放。
陆景白觉得自己明明意识是清醒的,肉/体却已经与恶魔进行了黑暗的交易,贪恋着感官带来的刺激,享受着情人之间进行的最亲密的事情。薄薄的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但始终落不下来,只让一双深陷情/欲的媚眼更加波光流转,惹的男人加快了手下的节奏。
周则发誓,此时是他人生中快乐时刻的巅/峰。曾经,有个被圈内号称江郎才尽的填词人为他们乐队做过一首歌。他依稀记得其中一句词:少女柔软的腰肢是最好的春/药。那首描写集中在下三路的淫/词艳/曲最终不知被丢到哪个角落。可是现在,他一面蓄势待发着,一面双手摩挲着那不盈一握的腰身,终于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当他终于莽莽撞撞地闯进她身体的一刻,她不受控制地疼的微微蜷缩身体,可是由于他的力量,不得不承受更多。两行清泪终于落下,由那微红妩媚的眼角,划过柔嫩的脸颊,最后消失在枕间。而他在极乐的欢愉中,低头轻吻她的眼皮,又吮吸掉她来不及滴落的那颗眼泪。
窗外,月光柔柔地洒在海面,仿佛比屋内的情人之间的交缠更加缱绻,而星光比月光更璀璨,揉碎在阵阵海潮当中,任由海浪把它们卷进一波又一波的高峰之中。
陆景白睁开眼,呆呆地望向天花板。眼神渐渐清明后,仿佛回想起了昨夜的靡靡之景,任玫瑰色一点一点爬上雪白的身体。果然小说电影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言情定律之一:当女方或鼓起勇气或心血来潮地主动勾引男方时,男方不应该用“我想在结婚的那天再要你~”或是“亲爱的,我想给你更完美的初夜~”之类的理由柳下惠般的拒绝吗?为什么她家这只连客气也没客气一下就笑纳了呢?言情定律之二:若双方都没有经验,不是应该经过羞涩的艰难的探索才能实现本垒打吗?为什么她家这只只是在最初有一点点迷茫,然后就仿佛潘神附体般电动小马达开个不停,并且还不厌其烦的c极富技巧性的对她实行肢体和语言的双重轰炸,非要确定她和他一样快乐才甘心?言情定律之三:当完事后,男方不应该都怜惜女方初次,在女方累的熟睡后偷偷为她清理吗?为什么她家这只就没有这样做,反而自昨夜起就大喇喇地用双臂双腿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害她今早在一个被大蟒蛇紧紧缠绕的噩梦中惊醒,醒来后,男人的体温和重量,那挥之不去的粘稠感,酸疼的如同被碾压过的身体每一项都令她羞愤欲滴。
侧头看见周则明显睡的香甜的清俊的睡脸,陆景白恶从胆边生,想也不想便伸手扭上去——
“哎哟哟哟哟——宝贝,难道我昨夜没有喂饱你吗?还是你不满意我的尺寸或技巧?”这是周则在被拧醒的瞬间的第一反应。问题是,他也如实地一字不改地说了出口。
原谅一个男人在最原始的被充分满足后智商下降百分之四十五的事实吧毕竟,周则用血的代价证明了这一点。
带着身上几道红红的抓痕的周则等他的女人磨够了爪子,略平了气性后,一把将她抱起。在陆景白毫无意义的惊呼挣扎中,扛着她大摇大摆地走进浴室,“看来,我真的没能满足你啊,竟然还有力气打人~”
唔,忘了说,浴室里发生的事情还挺符合言情定律滴。
当陆景白终于如愿地累的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的时候,只得被迫趴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