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骨架子纯正的东方人长不出。百一度一搜一四一庫一書一小一說一網一看一最一新一章一节东方人的审美讲求瘦不露骨,骨肉亭匀。女人要瘦,也要骨架细致玲珑,最好全身上下连指关节都是柔和的曲线,没有任何突兀的骨头和轮廓。眼前的女孩,才是西方审美中绝美的骨相,四肢修长,头颅圆小。即使隔着宽大的校服,也能清楚地感受到肩膀的骨骼轮廓,和优美的天鹅颈线条。吴秉深感奇怪,这样明显带有番邦风情的艳色绝不该生出黑发黑眼,细看之下果然在发根看到没染到的一丝浅色,瞳孔也应是带了黑色的隐形。
每个大牌设计师都有专属的灵感缪斯。纪梵希有天使坠落凡间的奥黛丽赫本,范思哲有他的妹妹多娜泰拉,麦昆有他念念不忘的伊莎贝拉而眼前的这个只能勉强称得上女人的少女,更像是阿玛尼眼中的黛德丽,天生带有一种模糊了性别的美,如远远望去,烟云缭绕的深山忘记遮掩的那古刹一角,不识其真面目,却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
沉吟了一下,吴秉吩咐助手,“让penny把那套给伊萨公学设计的校服送过来。”助手不由侧目多看了陆景白两眼。吴秉本没计划在该城展出那套给伊萨公学设计的校服,因为他说东方人穿那身衣服的感觉就和外国大马妞们穿旗袍差不多现在竟然而且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伊萨公学是贵族男校吧,那岂不是只有男装?而眼前这个,明显是个软嗯,妹子啊。
训练抬步并没有花太多时间。这些少年少女们平常都有做各种运动,陆景白她们三个更是每天经历着各式各样的舞蹈训练,身体的模仿能力非常好。况且吴秉要的就是他们那种“不专业”的真实感,因此,对于三天后的正式演出,大家都显得很有信心。
可是,就像一群考试作弊的人中总有一个会被监考老师逮到一样,陆景白就是那个躺枪的。因为,一整个下午,吴秉的眼睛像一盏探照灯似的直盯着她——“你走得就像个摇摇摆摆的鸭子。”“用力些,台步要用力。”“别一副没骨头的样子,肩膀放正”连几个秀台指导也用略带怜悯的频频看她。
回学校的路上,艾菲菲和苏西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今天发生的事,没注意到景白有些别样的沉默,并非由于今天吴秉犀利的批评,而是对过去的自己的懊悔。她当女演员的时候,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需要站在t台上或是上演一场载歌载舞的戏剧。除了对外貌的保养和靠拍大量同类型角色积累起的“演技”,原来她真的没有做过所谓“明星”真正该做的事情。所以才那样不上不下吧,陆景白深思着。
演好一个角色,和展示一件衣服,是同样艰巨的工作,并不是只依靠搔首弄姿就能做好的。她感谢着,在这次的人生当中遇见想杨风翎c吴秉c齐之良c花令安这样点醒她的人,把她从前生郁郁不得志的无谓抱怨中拉出。
回到寝室,方心已经钻进了被窝。而陆景白换上睡衣,赤着脚,一边回想着吴秉的话,一边走着台步。不需要笑得那么谄媚,展示出衣服就好;脖子昂起来,把自己当作t台上的国王,步子要跨的大一些;你对我的衣服没自信吗?来来回回一遍又一遍晨光把星光替换,新的一天来临。
第二天是试样衣的日子。陆景白三人早早来到森明学院的体育馆。篮球场上,堆满了各种拍摄器材,音响和一排排挂满服饰的衣架,并早已用拉帘隔好了临时试衣间,工作人员在其中忙忙碌碌地穿梭。吴秉来的时候穿着一件严丝合缝地系好每一个扣子的白衬衣和黑色裤子,据说他热衷于白色衬衫。
陆景白注意到,在场的很多女孩子和他说话时红着脸,连一向对异性缺乏意识的苏西在他面前声音也比平常柔软两分。可以说,吴秉是她生活里目前见过的最有女人缘的男人(alexczed他们作为偶像还是和一般人有距离滴),于是不禁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