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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我不沾你的光也不享你的债,你自己看着办。”

    黄菁菁把周士武支开不是没有缘由的,几个儿子里,周士武心思最多,万一倒戈相向不听自己的话怎么办,分家看似是她一人做主,实则不然,若大家都不同意,她想分也分不了,周士文和周士仁是她一个阵营的,有他们在,分家的事情出不了漏子。

    周士武一怔,喉咙滚动了两下,趁周士义不注意挣脱出去,箭步流星跑到门口,周士义摔倒在地,歇斯底里哭喊起来,“二哥,你不能丢下我不管。”

    “四弟。”周士武担心他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来,喝止他道,“你忤逆娘,一而再再而三在外借钱赊账,再多的情义都被你磨没了,走到这一步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语气冰冷,正义凛然,周士义想起什么,身形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不是傻子,周士武的表现有问题,和两人的计划有出入,料想的结果没来,一切都出乎意料。恐怕这出戏是周士武为了把自己撵出去谋划的,说什么破罐子破摔把郑荣带来,得知他又在外欠了债,黄菁菁觉得他游手好闲不会过日子,不放心把他分出去,所以他才找郑荣来演场戏,还商量着把欠的钱说多点,多出来他自己兜腰包,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黄菁菁铁了心要把她分出去。

    是周士武的诡计,他怕自己威胁他故意将计就计,周士义反应过来,鼓着眼珠子就要跟周士武撕破脸,对上周士武的目光,他心神一凉。

    “四弟,我劝你还是老实些,得罪了娘,真让你们净身出户可谓得不偿失。”周士武嘴角噙着疏离幽暗的笑,见周士义目光黯然,颓废的低了头颅,心知他不敢将那件事说出来,心里大石落地,“娘,我去里正家了啊。”

    黄菁菁从二人的脸上琢磨些名堂来,虽说是兄弟,一人精明一人懒惰,玩不到一起,但两人却在屋里说了许久的话,没有龌龊她是不信的,不过来日方长,真相总会浮出水面,她道,“去吧。”

    郑荣还站在院子里,黄菁菁心头不喜,但不能真不管周士义,周士义再气人也是原主的小儿,不能让他背债分出去,卖树叶的钱在她手里,还账估计够了,想到一家人辛辛苦苦忙活几日的银钱没了,心底把周士义骂了个遍。

    “分家就分家,不信我离了您活不下去,谁怕谁啊。”突然,地上坐着的周士义不知哪儿不对劲,情绪激动起来。

    分家的事成了铁板铮铮的事实,周士义不哭了,爬起身,咬牙切齿的说起田地房屋的分配问题,字正腔圆,条例清楚,哪是混人,分明是有备而来。

    周家有三亩好地,一亩山地,加水田三亩,周士义狮子大开口,要一亩水田,一亩好地和一亩山地,说不给他就不分家,坐在檐廊的台阶上翘着二郎腿,破口大骂,骂她心狠不把儿孙当回事,生了病舍不得掏钱看病要卖掉长孙,黄菁菁眼里闪过寒光,亏她想帮他还债,真是猪油蒙了心。

    周士义还在说,“我知道把娘得罪狠了,分了家也不准备继续住西屋,娘把手里的银钱分我一半,我去外边起屋子,还有家里的粮食”分家除了不能偷懒没什么不好,至少不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有人骂他打他,自由自在多快活。

    这般想着,分家也不是不能接受,甚至说得上是利大于弊,畅想未来逍遥自在的日子,他眉色飞扬,不由得拔高了嗓音。

    “分一半,老四,真以为我年纪大好糊弄是不是。”黄菁菁顺手抄起墙边的扫帚挥向周士义,手里发了狠劲,“一半是不是,好你个一半,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长大就是叫你跟我抬杠的是不是,我今天就打死你。”

    她下手狠毒,专朝着周士义脸上打,周士义慢了半拍,脸被戳了两下,疼得他嗷嗷大叫,“您干什么,说不过就打,您真以为我不敢还手是不是。”

    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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