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要不引人注目,除非扮成男人模样啦!”
易婉玉白了他一眼,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摇了摇头,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事啊?”
秦川便把过逢春派宋八相请之事说了。易婉玉秀眉微蹙,沉吟道:“川哥哥,瞧在你二哥的份上,咱们不可冒昧。最好以不变应万变,不要轻举妄动。”
秦川点头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若有什么误会,以后二哥的面子上须不大好看。”
当下二人跟随着宋八出了小院。
昨夜投宿之时黑沉沉的倒也不觉得如何,此刻朝阳映照之下,却见那松云庄倚泰山而建,庄内陈设华美,雕梁画栋,气象不俗。庄内外多植松树,远远望去,蔚为大观,难怪有“松云”之名。
三人经过一条曲曲折折的游廊,穿房过户,又过了两进庭院,来到大厅之外。过逢春已远远抢出相迎,满脸堆欢,深深一揖,笑道:“秦帮主,易姑娘,逢春这厢有礼!”
秦c易二人急忙还礼。
过逢春邀客入内。三人分宾主坐定,家人献上茶来。过逢春含笑敬茶,道:“这么早冒昧相扰,实是不该,两位勿怪才好。”
秦川欠身道:“不敢。少庄主见召,不知有何赐教?”
过逢春端着青花瓷杯,轻轻摇晃,迟疑道:“秦帮主,实不相瞒,家严与尊兄秦二侠乃忘年之交,过从甚密,说起来晚生应该尊您一声‘世叔’了!”其实他年纪比秦川要大上三四岁,说到这里不由得脸现尴尬之色。
秦川听他直承其事,便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道:“虽然如此,不过那是家兄与令尊之交情,少庄主不必拘泥这些。我看咱们还是各叫各的,若不嫌弃,我还是称呼您过大哥如何!”
过逢春呵呵一笑,有意无意的向易婉玉一瞥,举碗喝了一口茶。赞道:“秦四公子果然生性洒脱,见识不凡,难怪年纪轻轻便做了一帮之主!”顿了一顿,又道:“家父对大风堡一向推崇备至,说道秦老堡主乃当世豪杰,望重武林,几位公子也都是不可多得的江湖俊彦。今次难得四公子驾临,松云庄篷壁生辉,逢春说什么也要屈留两位多在敝庄盘桓几日!”
秦川微笑道:“多谢过大哥盛情。只是小弟身有要事,不敢久耽。只有改日再来叨扰了!在下冒昧过府,本该拜会长者,但昨夜听得贵府庄丁宋大哥说起,老庄主出门远足,当真不巧,这回只怕无缘了!”
过逢春微一皱眉,喟然道:“是有些不巧。家严有事去了大名府一带,拜会朋友去了。他老人家若知道四公子驾临敝庄,必定欣慰不已。”
过逢春又有一搭没一搭的东拉西扯。说的都是些客套闲话。
秦川见他绕来绕去,只是不涉正题,虽然心中嘀咕,却又不好再问。
易婉玉听得心下好生厌烦。秀眉微轩,问道:“少庄主一早见我二人,不会便是为了攀亲道故c闲话家常吧?”
过逢春见这个美貌少女对自己半分面子也不给,不由得满脸通红。微一迟疑,端起茶杯,欲饮不饮。颤声道:“其实,在下是有事相求!”
秦川听他语声有异,微感奇怪,说道:“过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便在这时,只听得外面响起一阵尖锐的唿哨之声,过逢春脸色骤变,一咬嘴唇,将茶杯重重往地上一掷。啪的一声响,那茶杯已摔得粉碎。
秦川和易婉玉对望一眼,猛听得风声大作,同时屋顶上c大门外c厅角内c后院中,前后左右涌出数十人,将客厅团团围住,有的弯弓搭箭,有的手扣暗器,单刀c短枪c铁尺子c链子锤c长剑,诸般兵刃同时对准了秦c易二人的头脸喉胸诸处要害。
众人尽皆是劲装结束的黑衣人,兵刃出鞘,剑拔弩张,转瞬之间,满屋都是刀剑上的耀眼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