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勉,不可懈怠!”
秦川听了此言,脸上莫名的一红,道:“大哥,我”秦洋奇道:“你怎么啦?”
秦川嗫嚅道:“小弟惭愧之至。下山以来,每遇到歹人为恶,便胆小怕事,不敢上前。适才听大哥谈到爹爹教诲,当真羞愧无地,不胜汗颜。”
秦洋微微一笑,道:“你年纪尚轻,又孤处深山多年,乍一下山,难免不适。以后切记,凡我秦家子弟,断不能苟且贪生,不顾道义,姑息养奸。”顿了一顿,又笑道:“咱们大风堡多了你这员虎将,我身上担子倒是一下子轻了不少!”
秦川心中一动,便将百戏翁写给他父亲的信取出,交给秦洋,道:“适才听得大哥之言,令小弟茅塞顿开。我现下主意已定,即日起便接掌百戏帮,阻止沐长风继续做坏事,将来危机过去,再将帮主之位归还!”
秦洋一怔,手拈着信封,却不拆阅,问及个中情由。秦川便把百戏翁临终传位之事约略说了。
秦洋哈哈一笑,道:“百里帮主慧眼识珠,用心实是良苦之极!川弟,江湖危难之际你肯做这个帮主,不愧是我的好兄弟。锐身赴难,虽千万人吾往矣!”顿了一顿,正色道:“川弟,你我兄弟久别重逢,大哥自然很高兴。你休怪大哥啰唆,像个假道学,我今日将爹爹的心意尽数说与你听,你现下长大了,以后做任何事情,自己做决定便是。”
秦川点头称是,略一踟蹰,问道:“大哥,你何不拆开信看看,究竟百里世伯是如何劝父亲让我做帮主的?”
秦洋伸手随手摸了摸信封,微笑道:“百里世伯和父亲乃是至交。又深信你的为人。至于这封信么,还是你自个儿瞧吧!”右手轻轻一扬,那封信又冉冉的飞回秦川手中。
秦川见秦洋似笑非笑,神情古怪。心中微微一动,忙撕开信封,抽出纸笺看时,赫然只是一张白纸,并无片言只字。
他心中若有所悟,呆呆发怔。只听秦洋笑道:“川弟,还好适才你自己做了决定。否则,若是你持此信求爹爹裁决,只怕以他老人家的脾气,定要狠狠责骂于你。不过。这位百里世伯当真摸准了你啦。哈哈!”
秦川伸袖抹汗。赧然道:“是小弟没出息,做人没担当,该骂。该骂!”
秦洋又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记住,你现在已是个大人,更是咱们大风堡的男儿汉,以后三个哥哥不会再拉着你手去九里山下捡刀枪,也不会再带你去云龙湖畔捉鱼摸虾,至于练拳射箭,爬山钻洞,那些孩提时的事,都已一去不复返了。我的好弟弟!哈哈。”
秦川心道:“看来我想要再依附父兄,靠着父兄庇护过安乐日子,终究是再也不可能的了。”言念及此,心中蓦地激起一圈圈涟漪,童年往事齐涌心头,一时思如潮涌,难以平息。
过了好一阵,猛地摇了摇头,叹了口长气,道:“我确已长大了,不能再老想着孩提时的事啦!”忽又想起一事:“大哥,唐二先生叔侄来我们家,不会当真为了探望爹爹吧?玉妹是不是过于多虑了?”
秦洋听他说起唐剑追随沐长风之事,以及萧县客栈中见闻,沉吟片刻,微笑道:“川弟,你身边以后有易姑娘这个贤内助,当真是如虎添翼!她分析得极有道理,唐二先生叔侄此来,确实透着古怪。至于余飞被杀,据我推测,多半是沐贼自己对唐氏叔侄产生了疑虑,怕他一去不回,当真投靠大风堡,才故布疑阵。但他叔侄确与沐贼沆瀣一气,好事多为,此中亦不可不防。”
秦川道:“既然他们来意善恶难测,大哥认为该当如何应对?”
秦洋微微一笑,淡然道:“有道是进门是客,何况唐二先生确是父亲至交好友,咱们万万没有拒客之礼。我决定先将他叔侄二人安排到东厢小院之中,由赵师兄相陪。倘若他们当真投靠了沐长风,这些日子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