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笑,走过去握住她手,眨眨眼道:“那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啦!”易婉玉美目流波,叹道:“只要你明白人家的心意,我便知足了。”说着从怀中缓缓掏出一个大信封来。
秦川大吃一惊,往身上摸了摸,道:“这封信怎么会在你身上?”易婉玉俏脸微侧,凝视着秦川,轻叹道:“川哥哥,你的江湖经验实在太浅,又无防人之心,昨日我顺手牵羊便将此信取了来。你且想想,此信若是落入他人之手,义父所托你之事岂不危矣!”
秦川想起百戏翁的话,神色大变,脊背上升起一股寒意,额头冷汗涔涔而下,退了两步,颓然坐在椅子上,半晌做声不得。
易婉玉将信封轻轻塞入他怀中,柔声道:“川哥哥,这次只是我给你开个玩笑,作不得数。以后你不可随便让人接近身子,即令一饮一啄,也须留神。总之江湖险恶,甚么香,蒙汗药,暗箭毒气c机关陷阱之类,不可不防!”
秦川点了点头,举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舒了口气,道:“佩服!你比我还要小两三岁,却怎生这般精明厉害?”
易婉玉突然一阵娇羞,嗫嚅道:“其实我我也曾险些被一个采花贼给算计过,幸得义父及时出现。一之为甚,其可再乎?川哥哥,我相信不会再有人能轻易陷害到你。以后有你在我身边,我再也不害怕坏人啦!”秦川一呆,见她的一双俏眼瞧着自己,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之色,霎时间胸口一热,信心陡增,激起了男子汉心底深处保护弱女的天性,胸膛一挺,昂然道:“玉妹,你只管放心罢,我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易婉玉喜上眉梢,梨涡浅笑,轻声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失望!”
秦川望着她娇艳欲滴的笑靥,见她满脸喜慰之色,不自禁的心中充满了欢悦之情,忽然向她眨了眨眼睛,伸伸舌头,扮个鬼脸。
易婉玉脸上又是一红,犹如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倍增娇艳,低下了头,微嗔道:“你看甚么?”秦川笑道:“你真美!”易婉玉心头忽如小鹿乱撞,颤声道:“你,你”慢慢把脸蛋侧了过去。
秦川见她欲语还休,露出小儿女的腼腆神态,越发显得云娇雨怯,楚楚动人,不由得心中一荡,心想:“她那日在风月楼试探我时何等大方,怎么如今倒似变个人似的?”笑容忽敛,正色道:“玉妹请放心,我秦川虽不敢妄称正人君子,但自问做人光明磊落,绝无轻薄之意。你若不喜欢,我以后决不”
易婉玉又喜又羞,连耳根子也红了,颤声道:“我喜欢!”抬起头来,一对妙目凝视着他,幽幽的道:“川哥哥,我我以前在青楼中曾学得诱惑男子之法,那是万万不能真的动情,便好似前日对你对你那般。可是你现下这般看着我我心里当真好生欢喜!”
秦川胸中一阵激荡,叹道:“若是以后能日日这般看着你,此生夫复何求?”易婉玉转眸一笑,迎着他的目光,眼波朦胧,轻轻的道:“我也是!”
秦川被她这般娇羞无邪的神态惹得心神俱醉,脑中不觉又浮起卓玛的倩影来,想道:“玉妹和卓玛都是好姑娘,天可怜见,让我遇到她二人,真不知该怎生回报她们才好?”
沉吟半晌,忽又想起:“沐长风若真像玉妹所猜的那么坏,我又怎能与他同行?”便将心头所思告诉易婉玉,道:“不如跟沐长风各走各道儿,谅他也不致为难我们!”
易婉玉摇头道:“川哥哥,现下一切都只是推测,既无实据,沐长风也绝不会承认。而且他既已盯上咱们,必不会轻易放过。与其让他派人暗中盯梢,不如假装一无所知,跟着他同行便是。只不过你定要假装成携美而逃的公子哥儿,我也继续假装风尘女子。沐长风从杨敏处知道我是江南c京城c太原等地做过花魁的江湖人物‘玉美人’,却不知我的真实身份还有我跟百戏帮的渊源,他料定我必是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