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池子马马虎虎的擦一擦,又重新放上半池水。
飞玉池修得很奢华,全部都是用白玉般的长条巨石砌成的。
池子在宫殿中部的一个高台上,长方形的池子两头还各有一个大大的象征火国的瑞兽头。
张着大大的嘴,威武到是威武,可看久了,也狰狞的很。
池中还有几个形状大小各异的石头墩子似的,我端详了半天,却想不出是做用的。
第三日早晨,我又照例的打开侧门,进去放水,然后用抹布东擦两下,西抹两下后,便扳动机关,往池子里注水。
懒懒的抱膝坐在池边,看着那池底的入水口哗哗的朝池内涌水,嘴里却嘀咕,“明明都没人用,还天天要换水,这封建浪费主义真是要不得——就算再是可再生资源,也不能这样浪费啊。”
又叹了口气,皱了皱眉,“突然性情大变?突然痴呆?突然失踪?”摇了摇头,“这火皇也真够倒霉的。”
一双手搭上我的肩,归离温和的声音响起,“凡事有得有失,不过是命数罢了。”
回首看向易容成白面须小太监的归离,我嘿嘿一笑,“命数是一回事,天灾自然可怨,可**便真有些可悲了。你想想,这事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火皇定然是中了招的,虽然究竟是回事儿,现在说不清楚。可能对他下手,让他没有提防的,也就那几人罢了。秋湛秋青定然同此事是关的,那就只剩下莫皇后、大皇子和秋娅了。一个是枕边人,两个是亲骨肉——”
摇了摇头,我“啧”了一声,“被至亲所出卖,所害——这权势二字真是害人啊。”
浅笑看着我,眸光中几分宠溺,“非物害人,不过是人心罢了。”
偏头一想,朝他一笑,“一语中的,归离你好生厉害。”
“傻丫头,”他抿唇一笑,伸手抚了抚我的头顶,“今晚我们去探探宣德殿。”
“真的?”惊喜的望着他,“太好了。”
不赞同的摇摇头,“这可不是去玩——宣德殿如今戒备森严,我看好似有不少皇后的耳目在,”顿了顿,沉吟道,“倒像是监视一般。”
垂眸想了想,我抬首嗔怪的看着他,“你不许我出去,你倒偷偷出去了。”
归离如何能察觉宣德殿被监视?定然是这两夜偷偷出去了。
我掌管飞玉池的侧门钥匙,他却掌管着园门钥匙,平日都是落了锁的,也人注意他的行动。
他浅浅一笑,“轩夜查秋娅母女的动向,我们负责查大皇子——我不过是先去探探底。”停了停,“今早轩夜也了。”
“可有查到?”我问了一句,又见水已经到了水位了,赶紧跑去把机关合上,又跑了。
正要坐下,他却拉我入怀,坐到了他的腿上,“秋娅这两夜都在皇后宫中待到很晚,轩夜法入内,也不知她们说些。不过轩夜察觉她们二人好似有些慌张恼怒,然后皇后派了不少人手在宫中搜查,秋娅的黑衣卫也派了不少出去在火都内四处探查。”
我轻轻颔首。
这般看来这母女还真脱不了干系,不过也证明火皇失踪之事的确与她们关。
难道是大皇子?还是有第四方人士?
想了想后,我开口道,“我们假设大皇子同秋娅母女的一伙的,那么火皇性情大变得益的便是她们这一方,倒着推论的话,那导致火皇性情大变的也许就是她们。火皇性情大变之后,待秋湛秋青态度恶劣,甚至还下令召不可入宫。然后便是火皇突然痴呆一事,这件事便有些蹊跷了。”
归离垂眸想了想,“你是说这件事法看出得益方?”
我点点头,又摇头,“我先前也是觉得法看出得益方,可后来一想——火皇没有痴呆前已经性情大变,若不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