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城的城南基本上都是贫民的居住地,而在这城南的最后一角有着一座破烂的小屋。小屋的四周长满了杂草,小屋也是千疮百孔,恐怕连个挡风遮雨都谈不上,风一吹就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响动,就好像是鬼片中的屋子。
朱盈月看着那间破屋无法相信这里还能住人,她再次向白萧霆确认:“是这里没错吧!”
白萧霆点点头。看着这间好似被风一吹就倒的屋子眼神极其的深远,他此刻心中所想无人能知。
“可是”朱盈月犯疑的问道,“这里能住人吗?”这里住鬼还差不多怎么可能住人呢?
白萧霆没有说话只是把朱盈月扶下马。朱盈月迟疑了一下还是缓步走向小屋。
小屋真的很破旧到处是能伸进一指的空隙,那扇本应该防止盗贼进入的门扉摇摇欲坠。朱盈月刚想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门却在她手指快要碰到时“嘎吱”一声歪倒在了一旁,把朱盈月吓的一跳。
这该如何是好?朱盈月手足无措的蹲下身子把木门扶起来想要装好它,但是怎么放都是摔倒的。
这时屋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朱盈月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求助的看向白萧霆,但白萧霆面无表情,没有给她任何的建议。
“请问是谁啊?”这时,屋内传出了一阵响动,想必是屋内的人正在起身。
朱盈月是带着负罪感来的怎么能让别人来迎接她。她赶紧把门扉放在了一侧急急的走了进去。屋内的情景更是破败,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别无他无。在床前站着一位拄着拐杖c白发苍苍的老人,她颤颤巍巍的摸索着要走出来。看来老人的眼睛是瞎的,眼瞳中毫无神色。
“老人家,”朱盈月上前扶住了老婆婆,“您就是小三的”
“你是”老人家激动的摸着朱盈月的手,自从她的孙儿小三出事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看她。
朱盈月环顾了一下四周,屋内没有什么椅子只有床边可坐。朱盈月扶着老婆婆坐到床边,床上的被褥传来一阵阵霉味,看来是许久没有洗c没有嗮了。朱盈月心中一阵酸楚,这位老婆婆好像一直一人生活着,现在唯一的亲人小孙儿又
“老人家,家里没有人了吗?”
“就我老婆子一个。”说着眼泪流了下来,“姑娘,您是”
“噢,我是袁大人府上的”
朱盈月的话还没有说完,老人家立马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
朱盈月吓了一跳,赶紧欲扶老人家起来。“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啊?”
老婆婆死活不肯站起来,紧紧的抓住朱盈月的手,生怕她突然飞走了。“姑娘,好姑娘。行行好,带我老婆子去见袁大人吧。我小孙儿都是为了治我的眼疾才会做下如此荒唐的事情。就看在我瞎老婆子的份上让我的孙儿入土为安吧。”老人家哭的悲悲切切,天地动容。她不住的给朱盈月磕着头。
朱盈月本来就心有愧疚此刻更是泣不成声,她强行拉起老人家说道:“您放心,我答应您!”老婆婆这才肯坐回床边。
朱盈月想给老婆婆一点补偿,毕竟她孙儿的死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她摸遍了全身没有找出一个铜板来。她咬咬嘴唇走出门口去找白萧霆。
白萧霆什么都没问,他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她的心思。他从腰间拿出一个口袋全数交给了朱盈月。朱盈月打开一看里面不但有银子还有不少金叶子,这可是一笔巨款。她不太确定的看向白萧霆,白萧霆抬头看着天没理会她。朱盈月轻轻一笑,原来他是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的好心人而已。她把口袋扎好又回到了老婆婆身边,她把口袋放在了老婆婆的手里说道:“婆婆,这些你先用着,家里先置办些该用的东西。”
“这使不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