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抱肩,一副神闲气定的样子。
我低下头继续收拾行李,再也不理睬他。
他快回美国了,以后很难见上一面,所以我也不想再和他争论我的归属问题了。
我秦海星是属于自己的,而不是哪个男人的附庸品。
手机铃声大作,睡得正香的我一下子被惊醒了。
房间里黑魆魆的,我探手去床头柜摸了半天,最后才从抽屉里摸到了手机。
我躺下去,含含糊糊地“喂”了一声。
“你不是说来机场接我吗?”是沈晖,语气很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几点了还去机场接你啊?”
“现在九点半。我不是告诉你我的航班9点到海市吗?”
“对不起,我睡着了。”
晚饭后,吴昊赖在我家不走,陪我老爸下围棋,老妈又是泡茶又是切水果,招待得殷勤备至,我只得呆在自个的小屋里睡觉,没想到头一挨着枕头真的睡着了。
“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出来吃宵夜,我和老魏现在去家里接你。”
“我现在在爸妈家,我人不太舒服不想出来了。”我推脱。
“你哪儿不舒服?要不要紧?昨天晚上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他紧张地问。
“不碍事,你别担心,只是——只是有点儿头疼。”这是句大实话,我一直有头疼的毛病,近来疼的频率越来越高,每次准备去医院看,可隔几天又不痛了。
我隐隐担心会不会是脑子里的淤血块作怪,更是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开颅手术啊,想想都怕人。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刚回海市这几天会比较忙,等我不忙了给你电话。”沈晖似乎松了一口气。
是忙着和米姿的婚事吧?我醋海翻腾,连呼吸间也是一股子酸味。
切,等你不忙了,等你不忙了我早不在海市了。
“怎么?海星不肯出来?”魏辰东发动了引擎,又提醒沈晖,“安全带。”
“哦。”沈晖漫不经心地将安全带扣好。
“你有心事?”魏辰东问。
“我一想到她以后有可能和吴昊在一起,我这心里头就不是滋味。”沈晖苦笑。
“你都要结婚了,难不成还想霸占她一辈子?”
“如果——如果我和米姿分手呢?”沈晖慢吞吞地说。
“你想通了?”
“你看不到我的挣扎。”他喟叹,“我想我是真心喜欢她的,我想——一辈子拥有她。”
“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你真想和海星在一起就意味着会对不起米姿,虽然我不大喜欢她,可一个女人跟了你三年多,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今年三十了吧?你突然悔婚,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还有,她家里人会怎么想?”
“她家里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沈晖冷酷地说,“我现在要做的是寻找一个契机和米姿说清楚。”
“按理说,男女双方没结婚之前都有再次选择的权利,可实际上,米姿跟了你三年按道义上来说你应该对她负责。”魏辰东沉吟着说,“虽说现在提倡男女平等,可女性毕竟还是弱者,她们的青春是短暂的,如果你要悔婚,必须在其他方面给予她补偿。”
“如果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只是怕她不肯接受我的补偿不肯放手。”
“米姿是个聪明人,我想她能够想通的,你不愿和她结婚,她单方面又结不成婚,所以说,根本还是在于你,你是不是真的下定决心,义无反顾?”魏辰东一语中的。
沈晖有些迷茫地将视线投向窗外,和海星重逢后的一幕幕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里闪现。
“我真的很喜欢她,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从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