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斯炉上的汤煲“咕咕咕”的冒着热气,鸡汤的香味直钻鼻孔,我揭开盖子用汤勺搅了搅。
“哟,真香啊。”严颜走进厨房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小样儿,今儿还炖鸡汤了。”
“给你盛一碗?”我回眸一笑。
“明儿再喝吧,刚吃饱饭回来。”
“你和吉少安和好了?”
“算是吧。”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和好不和好一个样儿,我又不打算嫁给他。”
“为什么不想嫁给他?我觉得他挺好的啊。”
“他是挺好的,可并不代表我要嫁给他。”她仔细看了看我,秀眉微蹙,“你怎么回事啊?小脸蜡黄蜡黄的。”
“哦,最近胃口不好。”我掩饰的转回头去。
自从三天前我吃了“息隐”,每天大量的出血,还伴随着恶心和轻微的呕吐,我上网“百度”了很多次,得出的结果是正常的,于是便打消了去医院的念头。
“小腰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严颜摸了摸我的腰,叹息一声,“你如果喜欢沈晖就别苦着自个了,这样躲起来不让他找到有什么意思?海市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没准他哪天又有新欢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喜欢他。”我忙忙的否认,顿了顿,又自嘲地说,“我和他这种关系,他有了新欢也很正常。”
“你自个想得通再好不过了,我上楼了。”
“好。”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热流从冲了出来,我赶快下床跑去洗手间。
临睡前换的卫生棉已经被污血浸湿了,我重新换了一张干净的,刚一站起来,一阵晕眩伴随着恶心,我马上撑着洗脸台才不至于摔倒。
我艰难地挪回了客房,跌坐在床上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
强打精神我拿了手袋走出房间,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我头晕得站也站不稳了。
意识到不好,我赶快喊了两声:“严颜”。
别墅里一片沉寂,估计她和吉少安已经睡着了。
我步伐蹒跚地走上二楼,扑到主卧的门口,用手握拳拼力捶了几下门。
又是一股热流从冲了出来,我扒在门上一下子瘫软了。
门从里面打开了,我软软地倒了下去,然后——失去意识彻底昏迷了。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妇产科的手术台上,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告诉我,我刚做完清宫手术,大出血已经止住,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我怔忡地想,如果我真死在这上面是不是太冤了?
回到病房不多一会儿,严颜冲进来气急败坏地冲我嚷:“秦海星,你丫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
“怀孕而已,多大的事儿啊。”我浑不在意地说。
“沈晖不知道对不对?我待会儿就去找他,让他对你负责。”
“你去找他干嘛?是我自己忘了吃事后药,怨不得他。”
“不管怎么说,孩子是他的。”严颜很不甘心。
“孩子呢?已经没了。”我虚弱地对他笑了笑。
“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猪脑袋?”严颜恨铁不成钢地朝我挥舞着拳头,“换成别的女人,早仗着腹中的胎儿去和他谈判了,你倒好,自个不声不响的吃药打掉,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女人。”
“我和他这种关系,谈什么?”我苦笑,“没准他会以为我是在讹他呢。”
“怕个屁啊,他要不信是他的种,你就辛苦几个月生下来,到时候验dna,他会不承认吗?”
“我头疼,你让我安静一会儿行不?”我闭上眼睛。
“对不起啊,你刚动完手术我就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