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我不会强迫你,你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的表情很受伤。
“我——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严颜了。”
“只是一个梦而已,你相信我,我和严颜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吴昊,我们很快要走了,以后会天天相对,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呢?”我死死抓住他的手。
他怔怔地看着我许久,终于表情复杂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我给你时间适应给你时间忘记。”
我长吁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千斤重担。
突然想起两个月之前,我存心积虑地想把他扑倒,不遗余力地去勾引他,结果他似乎不解风情。
而今天,刚才,我拒绝了他的求欢。
是的,我有心理障碍,因为严颜,因为沈晖。
“睡吧。”他轻叹,埋头替我穿上内裤。
我出生于一个温馨的家庭,我的父母几乎从未红过脸,至少,从我记事起,他俩一直相敬如宾,恩爱和谐,也许受了他们的影响,我一向比较喜欢温和的男人,吴昊恰好是我的菜。
他温文尔雅,人又幽默风趣,永远不会强迫你,和他相处会令你的身心很愉悦,其他方面的优点更是多不胜数。
比如睿智,有责任心,比如——太多太多了,我想我数个三天三夜也数不完。
我讨厌骚包男人,强势,霸道,冷酷,好色,无情皆无义。
他总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挑起我的愤怒之火,总能让我的情绪失控,总能让我随时随地有掐死他的冲动。
所以,我就算和他朝夕相处,也不可能会爱上他,只会更恨他。
算了,良辰美景,苦短,这个时候想到他,真是倒足了本小姐的胃口,坏了我谈情说爱的兴致。
床单虽然是滚不成了,可搂搂抱抱说说情话也是蛮惬意的。
于是乎,我吊着吴昊同学的脖子,脑袋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和他絮絮叨叨地讲着情话。
他呼吸有点儿乱,心跳的也蛮快,大腿被一个硬邦邦的物什抵住,火热滚烫,我小心翼翼地挪开了。
不得不说,吴昊同学的定力惊人,我表面平静如水,其实内心很不淡定,像条肉虫子一样在他身上磨磨蹭蹭。
“秦海星!”终于,某人发火了。
“你冷静点,客房让给你睡,我去睡主卧。”我慌里慌张地从他身上滚下,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房间。
我的瞌睡虫早跑得无影无踪,翻来又滚去,在客房的大床上烙了几个小时大饼。
早上在镜子里看到自个下眼睑的两个超大的熊猫眼,我强烈地想把镜子砸碎。
昨晚没和吴昊同学滚床单,虽然理由很充分,可我还是有小小的愧疚,开玩笑,让一个身强力壮的正常男人半路熄火,那等于是拿起刀子往他心窝子上刺了一刀——狠啊。
于是——我自觉自愿地爬起来滚去厨房做早餐。
煎蛋恐怕是最简单的了,等平底锅加热了,倒进花生油,等油烧到7,8分熟,便可以把鸡蛋嗑开放进去了。
卖相不太好看,鸡蛋被我煎得扁扁的,滴几滴酱油尝了尝,味道还不错。
电饭煲里的稀饭也煮好了,我盛了两大碗放在托盘上,和煎鸡蛋一起端到了饭厅里。
“吴昊,赶快起床了,快8点了,今儿我们还得去海天国际上最后一天班呢。”我扯起嗓子喊。
我和他约定好了,怕引起沈晖的怀疑,所以离开海市的前一天,我们得照常去集团上班。
喊了几嗓子得不到回应,我只好跑去客房叫他起床。
他闭着眼睛似乎仍在睡梦中,我调皮地扯扯他的耳朵,又用头发丝儿去钻他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