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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逗留,王公公他们快要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明崇俨正要回答,旁边绿衣女子抢先一步,笑道:“管事,这位大人口渴,想要讨口水喝。”说着,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明崇俨。
“多谢姑娘了。”明崇俨顺势接过,一饮而尽。
绿衣女子上前一步,接过茶杯。趁着交接的工夫,她略动了动嘴唇,又笑道:“公子不必客气。”
明崇俨神色如常,又谢过管事,正好王公公一行出来,众人一起离开了疯人塔。
中午时分,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人潮汹涌,分外热闹,各色小摊贩汇聚一堂,招揽着生意。而这个时段最热闹的莫过于各色茶寮酒肆了,忙碌了一个上午的人们摸了摸口袋,纷纷寻找中意的摊点,坐下填饱肚子。
朱雀大街的东北角上一家馄饨摊生意格外兴隆,老板忙得红光满面,头顶上梁记的招牌迎风飘荡。
明崇俨寻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点了两个小菜并一壶酒,静静地等候着。
昨日那绿衣女子对着他嘴唇微动,留下了这样一句话,“明日午时,朱雀大街梁记馄饨”。
眼看约定的时辰已到,明崇俨四处环顾,终于他目光一定,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出现在拐角处。
女子显然也看到了他,先警惕地看了看左右,才快步走到桌前,压低了声音,“你果然来了。”
隔着斗笠的垂纱,明崇俨已经认出她正是昨天那位绿衣女子,颔首道:“姑娘有约,再下岂敢不至。”
“这里不方便说话,先跟我来吧。”女子说道。
明崇俨在桌上扔下一块碎银,跟着她离开,两人一直走到城外的树林里才停下脚步。女子再一次环顾周围,确定无人,才摘下了斗笠。
明崇俨问道:“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佩吟。”
明崇俨问道:“佩吟姑娘……”话未说完,佩吟却伸手一挡,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先告诉我,你跟喜鹊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她?”
明崇俨坦白道:“我在查一件跟她有关的案子。”
佩吟目光闪烁,“王皇后一案?”
她声音压得极低,明崇俨微微倾身,盯着她,“你也知道?”
佩吟垂下视线,“其实,我是听喜鹊说起过。”
明崇俨立刻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她不是疯了吗?怎么还能跟你说这些,难道这一切是假的?她没有疯对不对?”
佩吟冷笑一声,“你既然是宫里过来的,那里头的事你还不清楚?真疯假疯还不都是主子们一句话。”
明崇俨一怔,而佩吟已经径自说了下去,“我一直在疯人塔里做看守,照顾那些疯子,十年来都没有任何变化,直到我遇到了喜鹊。她是个特别好的姑娘,会唱歌,会讲故事,不同于那些真的疯子,她一点都没有发疯的迹象,才短短三天我们就成了好朋友。她说她一辈子只做过一件错事,可是她身不由己……”
明崇俨急道:“究竟是什么事?”
佩吟陷入了沉思,“那是她被关在这里的第九天,疯人塔那个地方,你昨天也见过了,阴沉恐怖,就算是好人也要被关疯了。喜鹊自从被送到这里,管事就交代我们几个要格外用心看守,其中我和喜鹊的关系最好。那一天晚上,我去给她送饭,看到她背对着牢门躺着一动不动,连我招呼她也不理会。这些天来,她虽然生性开朗,但在这种环境中难免消沉。我把饭菜放下,有些不放心,就打开门进去了。却看到她是醒着的,只是满脸都是泪水。我于心不忍,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进了这个地方,一辈子就别指望出去了。我勉强说了两句,她也没有在听,我便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