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其他女眷,如察可c皎月,都被直接留在了邺京。她们是得了朝廷册封的人,就算不在赫连恪身边,也照样有内务府的供奉,不愁吃穿。
应小檀,已是洛京王府的半个主人了。
但此事一出,大妃恐怕就会为了家族而继续做回那个兢兢业业的大妃,大妃要与心上人分离不说,应小檀更是自感惭愧。
呼延青媛是赫连恪的元妻,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在独占赫连恪之后,还能坦然面对他的妻子。
这种怪异的c令人心虚的情绪不断在胸口翻涌。
应小檀坐立难安,说不出的紧张。
直到傍晚。
赫连恪推门进来的时候才发现气氛不对,康康不在,花末儿不在,连天绮都只是守在外间儿,时刻听着动静。
“怎么了?”赫连恪挑了挑眉,却没等天绮回答,便迈过门槛绕到里头去了。
应小檀歪靠着软榻上的引枕假寐,便是七个多月的身孕,她依然身礀窈窕。赫连恪笑了下,挨着她坐了下来,伸手抚在了她的腰际。女人的纤睫眨了下,却没有睁眼。
赫连恪揉了揉她,“怎么连天绮都被你打发出去了?身子不舒服?”
应小檀自知被赫连恪察觉了,便只好睁开眼,“没什么”
她声音一出,赫连恪便听出她情绪有些不对。
若说应小檀嗓子哑了以后有什么好处,这便是一桩。她声音清脆时,轻而易举便能带出朗然的腔调来,真情假意叫人分不清楚。但眼下,她若情绪明快,声音就只是发哑,若情绪低落,音调便显得沉郁至于此刻
赫连恪握住了应小檀的手,他只觉她快要哭出来一般,说话颤巍巍的,一看便是在抑仄什么情绪。
“傻。”赫连恪禁不住笑了下,强拉着应小檀坐了起来,“去换身衣裳,青媛要走了,咱们一同送她一程。”
应小檀骇然。
“怎么?大妃要去哪儿?”
赫连恪只是笑,亲自起身蹲了下来,捧起脚踏上的一双绣鞋,伸手去握应小檀的脚,“自然是上邺京,他举家迁走,焉能独留她一个”
“那怎么不能?哎!王爷!我自己来!”
“别动!”赫连恪按着她脚腕子不许她移动,亲自蘀她穿上了鞋,“皇上有心分开我与呼延氏,一则是为了削减我的势力,二则,还有几分拉拢他们的心意,既如此,我何不成全他?”
赫连恪站起身来,有些情切地拉住应小檀,低首啜吻了下去。
应小檀还有几分迷蒙,应承了须臾便把赫连恪推开,催问道:“怎么还要拉拢呢?”
赫连恪一哂,“呼延氏一离京,只怕皇上安排好的流言很快就会放出来了,本王就藩后与呼延一族不睦,甚至连大妃都被本王亲自赶走这样一来,为着保全自家的面子,呼延一族很快便会投靠新帝。”
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应小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兴奋,“虽然失去了一个臂膀,但这件事于本王也并非百害而无一利。洛州城的旧势力会权衡忠主,忠呼延氏的会离开,忠本王的则会留下,往后,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本王也就能看得更清楚些!”
应小檀这才明白了一些,他懂得如何逆水行舟,在万般艰难的境地,却也觅得如何立足。
皇帝又要用他,又要防他,可他混不在意。
好似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他们的世界里,根本没有什么难题。
应小檀跟着也有些释然,点头笑笑,“那大妃就这么走了?就她一个人?”
“这个自然不会,她府上会给她料理周全的。”赫连恪话中藏了几分深意,应小檀片刻便了悟,缠绕了半天的灰霾,翣翣眼的工夫就无影无踪。
然而,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