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风就对太医破口大骂。
但转过头来,面对应小檀,他依旧是风轻云淡,仿佛一无所知。
没从赫连恪的表情里看出破绽,应小檀只好老实答话,“有几次了不过不严重,大抵是白天贪睡,晚上就难得好眠。”
赫连恪颔首,轻而易举地放过了应小檀,“嗯,既然不是大事,还是不吃药的好,是药三分毒,你目下还是该以滋补为上好了,继续睡吧。”
应小檀被赫连恪放倒在床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了床的内侧,“往里些,本王就在你这凑合一宿了。”
“这怎么行?”应小檀揪着被子瞪眼,她在月子里至多让花末儿拿手巾擦一擦身上,没沐浴,怎么敢叫赫连恪近身?
赫连恪竟难得表现出不容抗拒的强势来,蹙眉道:“怎么不行?本王明日一早还要回京里去,再睡一个时辰就不错了你还要胡闹什么?”
她哪里胡闹了!
应小檀没敢喊出来,只是目不错珠地紧盯赫连恪。
谁知,赫连恪从善如流,自己脱了皁靴就往应小檀的被子里钻,沾上枕头就闭了眼,仿佛困乏到了极致,再多说一个字都会累死。
应小檀被干晾在边上,却是拿赫连恪无可奈何。
半晌,就在应小檀以为赫连恪已经睡着的时候,男人的手臂忽然压在了她肩头,“别坐着了,来睡觉都说过了,本王不嫌弃你。”
他人没睁眼,手上的力道却叫应小檀摆脱不了。
委委屈屈地躺下来,赫连恪手臂一勾,就把她拉到了怀里。
他胸口有着陌生的气息,他束缚她的臂膀让她浑身僵硬,他的喘息声太重,根本没法让人安宁可她竟极快地入睡,一夜无梦。
朝霞洒到了房间里,足足过了两个时辰,应小檀才醒来。
赫连恪的身影已一无所踪,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再在应小檀面前提起他,就像是昨晚的一场梦。
应小檀怔愣,坐在床上半天都不曾回神。
终于。
她看到了妆台上压着的赫连恪的玉佩!
是真的!
应小檀都没察觉,她竟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花末儿,去把那个给我拿来。”
是赫连恪的字笺——多加餐饭。
应小檀忍不住笑了下,是没有理由却发自内心的轻松。
久违的轻松。
·
很快,应小檀总算熬出了月子。
她第一件事便是麻利儿地吩咐花末儿备水洗澡,应夫人隔着屏风打趣女儿,“之前二十多天都不嫌脏,怎么王爷一来你就急成这样!”
应小檀银牙咬碎,才壮着胆子跟母亲顶了句嘴,“回头娘也一个月不洗,和爹爹躺一宿就知道了!”
应夫人气得大骂应小檀不孝,花末儿和天绮一里一外地窃笑,应小檀却是红着脸,恨不得把头埋到水里去。
赫连恪这几日几乎是连着赶到白虎山,只为陪她睡觉。
说来巧了,自从身边多了赫连恪,应小檀再别扭,晚上都是一觉到天亮,白天精神头十足,甚至还拿起了绣枕,亲自给康康裁起了小衣裳。
赫连恪来回奔波辛苦得很,每天也是倒头就睡,连句话都顾不上跟应小檀说。
应小檀见他这副模样,就算心里不舒服,也没法开口追问赫连恪打算如何处置努蒙的事。
这样一忍再忍,康康就满月了。他身骨儿弱,禁不住折腾,赫连恪便命人把满月酒摆在了京里王府,那厢他亲自主持,这厢,就由得应小檀与孩子亲热了。
因知赫连恪今日不会过来,应小檀倒不急着逗弄康康。她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回京里,而手头一件大事还耽搁着呢。
“我叨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