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恪表情又是一僵,“周氏做什么了?”
应小檀避而不答,犹自目不转睛地等着郎中的答案。
郎中斟酌片刻,认真道:“回良娣的话,从脉象上看,不光是胎儿,良娣的身子也虚弱的厉害,再加上先前嗅过麝香的缘故,眼下,已经有了流产的迹象。当然了,只要良娣接下来能够精心调养,度过头三个月,孩子也不是保不住毕竟,少量的麝香,并不会直接造成流产。”
“麝香?”赫连恪心头一寒,“哪里来的麝香?”
应小檀竭力克制着眼里的湿润,颤着声道:“周宓,是周宓带了麝香来找我一整块的麝香裹在荷包里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赫连恪勃然大怒,“周氏她!本王非亲手杀了她不可!”
说话间,赫连恪抬步就要往外去,应小檀忙把他叫住,“王爷且等等!”
自己有孕的事,俨然是侧妃透露给周宓的,而她所作所为,自然也免不了是受侧妃指使杀了一个周宓又如何?
她怀孕的事眼下必定是瞒不住的,如何绝了后患才是要紧。
应小檀委委屈屈地望着赫连恪,小心翼翼地道:“王爷先不管她好不好?我害怕得很,难受得很您过一会再走不行吗?”
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眨一下,眼泪就能流出来。
赫连恪立时软了心肠,大步走回到床畔,挨着应小檀坐下,“好姑娘,好小檀,你有了孕,本王当然要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才对可是周宓用心歹毒,不除不行,你想怎样料理了她?本王派人去办就是了?”
两人其实久未亲近,赫连恪隔着一层单衣将人拥住,才发现,原先肩臂上还有点余肉的少女,现在竟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赫连恪怜爱心起,贴着应小檀的额头细细密密地落下吻来,“真好,小檀,你有本王的孩子了,你不知道我多高兴!”
应小檀畏缩在赫连恪的臂弯里,良久,方挣扎着退开一点距离,“是不是要叫郎中开点安胎药才好?我什么都不懂,生怕照顾不好孩子,王爷可要做我的主心骨”
赫连恪抚着她的背心,一点点安慰少女的情绪,好生哄了她两句,赫连恪转过头,吩咐跪在地上的郎中道:“你先开几剂安胎药,把方子拟出来,抓药本王自然派王府的人手去,就不必你来操心了。”
郎中称是而退,赫连恪这才握住应小檀的手,细心叮咛:“这郎中毕竟是民间大夫,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还不打紧,你的身孕,可不能交给他照顾。本王明日进宫,让母妃安排个太医过来,再找两个有经验的女官伺候你,花末儿和天绮年纪都太小,本王可不放心。”
应小檀一句句听着,半晌,不由得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总算没说要把自己交由大妃或侧妃来照顾。
就算大妃侧妃为了避嫌,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但岂知对方不会设计出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想到这里,应小檀心里又是有些发慌,“王爷若是安排了这么多人,多宝阁如何周转得开?”
赫连恪亦是一怔,想了须臾,却是展颜露笑,“这有何难,适才郎中不是说了,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便先搬到正院去吧在我身边,我也好放心。”
他攥紧了她的手,指腹不停摩挲着她的手背。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府上的喜讯了。
娜里依不能,达苏拉c察可更是不能倘使不是努蒙,他几乎要怀疑自己
“小檀,谢谢你。”赫连恪拉起她,低首一吻,“本王会力保你和孩子的妥当,不会叫任何人伤到你们母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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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应小檀的求情下,周宓最终只是被暂时囚禁起来。
而应小檀因为有孕而搬至正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