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青玉那边的动静,是在三日后传到正院的。(百度搜索4g更新更快)
彼时天色已暮,应小檀正磨着赫连恪许花末儿的家人进来探望她,赫连恪不怎么高兴,推诿道:“多宝阁那是什么地方!岂能随随便便就放人进来,要看也行,等你丫鬟病好了,再叫他们到下房见面就是。”
花末儿镇日里以泪洗面,虽不言轻生,但应小檀还是不放心。
想起自己当初的心结就是为母亲所开解,她便盘算着,让花末儿的母亲进来陪陪她。
“叫她们悄悄进来就好嘛,我在一旁陪着,断不会有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儿”应小檀亲自替赫连恪更衣,她踮着脚去褪赫连恪的袍子,手停在他肩膀上,“啵”的一下亲到了赫连恪的侧颊,“好不好嘛王爷。”
娇滴滴的声音,真是叫人狠不下心来拒绝。
赫连恪避过身子,不欲去看应小檀的脸,“不成体统,你贵为良娣,哪有叫你在一旁陪着的道理?”
应小檀还要说什么,外间忽然传来一声轻咳,赫连恪躲过应小檀的手,如释重负般迈了出去,“啊,福来寿,有什么事吗?”
“王爷奴婢好像查到了一点关于那些闯入王府之人的蛛丝马迹”
“什么?”应小檀几步跟了出来,臂弯上还搭着一件儿家常袍子,“王爷换上衣服再说话,天冷了,仔细受凉。”
情意柔柔的关怀,让赫连恪忍不住朝她一笑,适才的左右为难也抛之脑后似的,伸手拉过应小檀,“别忙活了,我自己来吧,你也坐着,听听福来寿怎么说。”
应小檀莞尔,不置可否地在赫连恪下首落座。
“你说吧,查到什么了。”赫连恪自己扎了束带,撩袍坐下,好整以暇地望向福来寿。
福来寿垂着眼,恭谨道:“也算不得是查到什么,最近下房里流言蜚语颇多,奴婢便着人注意了一下,虽然那些守门之人都坚称没见到外人,但几个在花园里当值的婢子说,当日有良娣呃,是娜里依良娣的家里人来送东西。”
“送东西?送什么东西?”
“这才是蹊跷之处,奴婢又使人旁敲侧击地问了裕湘院的人,那天并没有收到宁国公府送来的东西,但确实公府上的人来过是公府名下的奴隶,像是得了娜里依良娣的召见。”
赫连恪皱了皱眉,“怎么倒跟娜里依扯上了继续查!那些守门的人,现下怎么处理着呢?”
“还关着呢,因怕有疏漏,不敢轻易放了。”
赫连恪点头,“那就暂且关着吧,想来也不短这几个人手。”
福来寿称是告退,应小檀心思一动,拉着赫连恪的袖口,不依不饶地问:“王爷,真的不许花末儿的家人进来吗?”
“你怎么又”赫连恪无奈,伸手捏了捏应小檀的脸蛋,“该不是你自己想家了吧?”
应小檀不知赫连恪何意,只是笑着,并不答话。
赫连恪捞过她的身子,拉得近了些,贴在柔软的唇瓣上反复吻了吻,“等过几日吧,本王好像要离京办一趟差,若是圣意这些天就下来,本王便带你一道出去,顺便去家里看看。”
应小檀欣喜若狂,“真的?能回家?还能跟王爷出去?”
赫连恪捏了捏她的鼻尖,“能啊,怎么不能?你一入府就出了这么多事,单把你放在家里,本王也不安心啊,既然太子非要本王替他去洛京祭祖,就叫你跟着吧。”
“太子?祭祖?”应小檀一愣,骤然间有些不好的预感,“祭祖这么大的事,也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
赫连恪怅然,“是啊,本王也纳闷儿呢,太子非向父皇举荐我,叫我跑这一趟。父皇这几年本来就觉亏待于我,加上本王元妃也在洛京,恐怕这件事就要这么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