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告诉应小檀,这回动摇了起来。
应小檀趁热打铁,挽起了花末儿的手来,“上次的事,你肯救我一命,这一回,也该我报恩才对呀?好花末儿,快告诉我,别叫我瞎着急啦。”
“是这样的奴婢把石榴送到良娣那里,良娣没要,全叫人砸了。”
“嗐,这有什么的,砸了就砸了,又不是咱们自己掏钱买的。”
花末儿听她这样一番话,眼圈立时红了,“要单是这样就罢了,良娣还嫌不解恨,让奴婢跪在院子里,她叫人拿烂石榴砸我,她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丫鬟都上来砸,砸完了整整一筐才罢休”
“什么?”应小檀手一紧,“娜里依她”
花末儿的眼泪“啪嗒”落在了应小檀的手背上,她抿着嘴,声音里也跟着发颤,“奴婢自己没什么,这都算不得苦,奴婢也知道,她这是拿主子没办法才来糟践我这是好事儿”
“胡说!什么叫好事儿!”应小檀高高扬起眉梢,“她办我的法子多了去了!今儿欺负你,难道就不是下我的面子?你在这儿等着,我去找王爷”
花末儿一把攥住应小檀的腕子,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主子您别去了,找也没用,看见的人都是娜里依的人,她们肯定矢口否认万一王爷再误会了主子,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应小檀站住脚,沉下心,脸色渐渐有些变了。
是了,这些事叫赫连恪知道,他固然不会包庇,可,拿不出证据,又如何能说服他呢?
娜里依如今这样猖狂,不就是仗着从没落下真正的把柄在赫连恪手里吗?
应小檀拧着眉,许久都没再说话,直到夜深了,她才捏住花末儿的手,苦笑道:“花末儿,这次可真是我欠你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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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旦冷了,日子好像就跑得比夏天更快了,多宝阁门口的石榴树叶子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只是剩下几片儿灿黄的残叶,孤伶伶地挂在枝头,显得格外凄寥。
屋子里倒是温暖又热闹,赫连恪c侧妃c耶以c花末儿,都聚在应小檀身边,个个儿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我跟着王爷这么些年,都不知道您是这么个有心人儿”呼延青玉亲自替应小檀抻着袍子的肩褶,裙子上的百鸟花纹绣得栩栩如生,虽没有绣凤,这样团簇着穿衣人的花样儿,反倒更有百鸟朝凤的寓意。
应小檀觉得这件儿新裙子有些烫手,奈何赫连恪和呼延青玉一齐压着她换上,没法儿,只得应了。
赫连恪靠在圈椅上,单手捧着茶碗,一脸怡然自得的神情,“父皇早就吩咐叫小檀进宫觐见,我想着不是正经朝贺,就是私下问个礼,穿那套宫里赐下来的冠服太乏味,倒不如重新做一身内造办的人走之前,我就叫人把尺寸抄下拿去制衣了。”
看美人更衣,说不出的妙趣,赫连恪始终笑意不减,应对完了呼延青玉,便转过头,对上应小檀的双眼,“喜欢吗?”
“喜欢,多谢王爷。”应小檀在外人面前有着一贯的矜持,赫连恪也不多说什么,两人对视笑笑,便就罢了。
呼延青玉倒是热心肠,退开两步,上下打量着应小檀,“可惜就是太素了天青色的缎子,好看是好看,就是不应景儿。”
马上就是皇帝的生辰万寿节了,应小檀要这么素进宫去,恐怕就要挂着白出来了。
赫连恪也是眉峰一皱,当初光顾着应小檀的喜欢,忘了这一碴儿。
几个人正面面相觑,耶以忽然道:“我记得主子有串儿红珊瑚的珠子,不如配给应昭训戴?既不越矩,倒也有喜庆的意味在了。”
呼延青玉抚掌称了声好,“亏得你机灵王爷,那妾身就去后头给妹妹拿了?一会儿让耶以送过来,再叫妹妹试试。”
“就依你。”这点琐事,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