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有!”
娜里依冷笑,“一样的贱骨头,不过是个奴婢,能站到这儿来伺候就了不起了,摔个跟头又怎样?我要是乐意,叫她摔死都不为过”
“咳。”赫连恪突然出声,“娜里依,你来跟本王说说,小檀怎么就不配住多宝阁了?”
一张阴沉的脸上,生生挤出笑意,叫人浑身都不自在。
娜里依也是被唬得一愣,却因素来得宠,一时不以为然,哼笑着接话,“王爷还问我么?她一个汉人不说,连正经名分还没有呢,遑论多宝阁了,照我看,侧妃当初赐她个偏厢,已经是天大的抬举!”
她话说得狷狂恣意,冷不防,赫连恪猛地一拍筷子,呵斥道:“没有正经名分?没有正经名分就由得你作践她?既这么,本王明日就上奏本,给应氏请封昭训!”
一席话出,宴上众人频频变色。
娜里依不可置信地盯着赫连恪,怔怔地反问:“您要给应氏请封?她一个汉人区区一个汉人”
应小檀屡屡受辱,总算忍无可忍,“汉人怎么了?难道良娣说得就不是汉话吗?”
呼延青玉也从旁附和,“我倒听说,如今朝上也有汉官了不是?皇上都任用汉儒学子,王爷就不能宠爱个本本分分的汉家女人吗?”
呼延青玉把“本分”咬得格外重,一下就提醒了赫连恪前几日,关于娜里依指使内侍一事。他阴恻恻一笑,淡道:“侧妃说得是,现在换咱们坐江山,也该讲究讲究汉人的本分了本王明日正好进宫,也顺道带上应氏,去见见母妃好了。”
不容置疑地眼神围着圆桌绕了一圈,最后格外缱绻温情地停在应小檀脸上,“小檀,一会儿叫青玉给你找一身入宫的衣裳,请封之事,母妃自会为你做主。”
·
宜心院,寅时初至,天边还是渗着墨似的漆黑,呼延青玉叫人点了火折子,燃起满屋的烛灯,映亮了正房。
入宫是大事,连呼延青玉等闲都没有入宫的机会,更何况自小出在平民家庭的应小檀。呼延青玉临时给她“补课”说了些宫中规矩,又讲了赫连恪的生母贤妃娘娘的喜恶。
因聊到晚了,两人索性在一处睡了,翌日一早,便又起来更衣上妆。
衣裳还是家常袍子,腰间的佩带却换成了一条绛紫暗地金线绣祥云纹的,看起来贵重非常。
应小檀窄腰束紧,乌发绾髻,黛笔扫过淡眉,若说她昨日的妆容是光彩,那今天便可称精致了。
赫连恪见到她的时候,脱口便是一声赞叹,出于对美人的欣赏,他难得没骑马,转身跟在应小檀身后上了马车,“青玉替你打扮的?”
应小檀抱着箭袖掩嘴打了个呵欠,“寅时就起来梳头一直弄到刚才,连水都不叫多喝。”
绛唇微张,赫连恪心念一动,凑上前就吻住了,“真是辛苦我们小檀了,等到了母妃那儿,再叫人给你斟茶喝,嗯?”
舌尖儿舔过柔软的上颚,应小檀倚着赫连恪的臂弯,情不自禁地发颤。赫连恪低笑,少女敏感的地方几乎全叫他摸索出来了,再长大几岁,更是个妙不可言的宝儿。
拢着眯眯噔噔打盹的小檀到怀里来,赫连恪低着头问她:“爷要给你请封了,高兴吗?”
应小檀非常直率坦白地点头,“当然高兴了!没个正经名分,哪儿算王爷的人?这就好比有人在奴婢身上贴了个纸笺儿似的,上面就写着——三王爷属。”
赫连恪被她的描述逗得乐不可支,隔着车壁,外面都能听到一阵畅快的笑声。
“小檀真是会说话,这请封的奏本,本王没白替你拟!”
等赫连恪的马车绕过这道巷口,两个并辔而行的锦袍男子缓缓跟了上去,“二哥,那是不是三哥府上的马车?”
“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