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苍吉,南沙从来没有那样的丞相大人,即便有,也绝对不是我柳阡阳!”
“阳儿!你怎么这么固执?!”
“说了多少遍了!我这是不得已!”
“要是南沙有立男子为后的先例,我又何必这样为难?!”
“他真的很痛苦。”
“也似乎真的为难极了。”
“所以,我一直是在为难你?”
“我不可抑制地笑了。”
“自嘲又苦涩。”
“今时今日,我果
然成了你的绊脚石。”
“阳儿,不是的,我知道你只是太爱我了,阳儿我也是啊。”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都退后一步,不要把彼此逼得那样死,好不好?”
“他赶紧过来安慰。”
“着急又害怕。”
“希冀又紧张。”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再也不会逼你。”
“欧阳苍吉,从今以后,柳阡阳和你再也瓜葛。”
“下一秒,手起刀落。”
“他尖叫着赶紧扑上去。”
“脸都白了。”
“但是我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又怎么会这样矫情地寻短见?”
“呵呵,我只是割断了脖子上的链子罢了。”
“啪嗒!”
“下一秒,一颗红珊瑚地吊坠顺时就落在了地上。”
“鲜红如血,一看就知道是最上乘地红珊瑚。”
“这是南沙的习俗。”
“情人之间,互送红珊瑚。”
“鲜红的珊瑚,就好比那炽热的爱恋。”
“就好像,他们一样。”
“欧阳苍吉的脖子上也有这么一颗红珊瑚。”
“那是我和他一起下海采集到的。”
“那时候,他才只有十五岁。”
“我才只有十二岁。
“记得那时候,他给我戴上项链。”
“一边郑重对我说。”
““我若为王,你必为后。
碧落黄泉,一世相随。
我若村夫,请你不弃。
齿摇发落,相濡以沫。”
“回不去了。”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阳儿,你怎么这样?你都忘了从前我们的誓言吗?”
“他看着那滚落到脚边地红珊瑚,咬着唇,问我。”
“欧阳苍吉,忘了誓言的人,是你。”
“他一脸的羞恼。”
“是的,我曾经许诺过,我若为王,你比为后。”
“但是阳儿,若是我真的可以做到,我一定会为你争取一个皇后的名分,但是我”
“欧阳苍吉,你果然忘了。”
“真的忘了!”
“我再不多言,转身退出。”
“他虽然没有追出来,但是我却知道,整个皇宫都是他的耳目。”
“所以他笃定,我逃不出。”
“是的,我逃不出。”
“我也不打算逃了。”
“那一夜,内务府将右丞相的官服送到我面前。”
“恭恭敬敬。”
“但是我却觉得,他眼神中满是不屑。”
“像极了太子殿里的奴才。”
“我看着那湛蓝的官服,一颗心愈发冷凝起来。”
“第二日,新皇登基大典。”
“文武百官叩拜觐见。”
“独独新皇钦点的右丞相大人每到,到的是一封奏折。”
“我自请到文书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