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他必定恨毒了这样的我。”
“但是我又能怎么办?”
“我和他缘尽至此。”
“或者,更早之前,我和他就应该分道扬镳。”
“我要开启属于我自己的新生活。”
“而绝对不是留在皇宫中,做他流芳百世的绊脚石。”
“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女人一样,屈辱地被囚在萧瑟冷宫。”
“即便我再爱他。”
“即便我再舍不得离开他。”
“即便我再怎么卑微如尘。”
“但我到底还是个男人。”
“所以,我如何可以这样任由他凌辱?”
“何况,今时今日的苍吉,又怎么会是八年前的苍吉?”
“他是即将登基为皇的欧阳苍吉。”
“他已经不是那个救我于水火c赐我以新生的欧阳苍吉。”
“而今,他却要生生扼杀我的新生。”
“这样的欧阳苍吉,何等绝情。”
“何等残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地看着我。”
“满是恨意。”
“他那样素来八风不动的脸,今时今日却格外的情绪分明。”
“他恨我。”
“是的。”
“他恨我。”
“柳阡阳,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早在七年前,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所以,今时今日,你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从今往后,你胆敢再有出逃的心思,这冷宫便就是你这一世的囚笼。”
“你是堂堂正正的男人?”
“呵呵。”
“柳阡阳,你躺在我的胯下婉转承欢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到了今时今日,你倒知道什么叫做羞耻了。”
“呵呵,真是笑话。”
“他亦是一字一句说的清楚。”
“或是咬牙切齿。”
“或是讥诮不已。”
“像是地狱来的恶魔。”
“他用手指狠狠地戳着我心口的伤。”
“一下一下,根本不顾我的死活。”
“我清楚地看到,他手指上沾染着腥红的鲜血。”
“还有他素白的丧服上面,大片大片的殷红。“
“柳阡阳,你从头到脚,哪一样不是我的?”
“想走就走?”
“哼,谁他妈给你的权利?”
“所以,你最好学得乖觉一些,懂事儿一些。”
“若是再敢出今时今日c这档子事儿的,我就亲手了结了你。”
“他冷眼看着我,发狠地说着。”
“一边将那腥红的手指送进了口中。”
“他贪婪地吮c吸着那上面的鲜血。”
“伸出舌头,像豹子舔c舐猎物的鲜血似的。”
“一点一点。”
“一滴一滴。”
“他一边慢条斯理地舔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忽然就特别想笑。”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会忽然这样的孩子气?”
“哪里像是一个即将君临天下的九五之尊啊?”
“呵呵。”
“欧阳苍吉,亲手杀了我吧。”
“就现在,也别等到日后了。”
“正好遂了你的心思,又正好合了我的意。”
“岂不两全其美?”
“我含笑一字一句说与他听。”
“他浑身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