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没有人制止,所有人喝茶的喝茶,唠嗑的唠嗑,只不过眼角的偷笑泄露了她们的心情。
天意不觉得羞愧,她学男子抱拳作揖,肃穆朗声道,“承让承让。”
季子玉一噎,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天意趁机越过他,看向府中最后一位庶子,十弟季宇昌,司夫人所生,年仅六岁,但虎头虎脑,煞是可爱,天意不禁想起荀勤宝,两个人都是一样萌萌惹人怜爱。
待见过众人后,已又是一个多时辰了,老夫人见众人神情倦怠,才挥手让大家回房。
天意看着鱼贯而出的众人,不由咂舌,这定王爷还真是精力旺盛,为东临国的人口做了不少贡献。
今日除了定王爷和三弟季子烈没见到,其余人都见过面,但是今日见过各色人物,天意似乎可以预见在王府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不是那么好过。
回到房间,天意猛地扑向那张温暖的大床,仰天长叹,光是要记住那些人的名字,还要将名字与人结合在一起,她就头疼,而且一看这些人都不好相与,她为自己即将要开始的水深火热的日子哀悼。
“主子,今日敬茶不顺利吗?”侍砚侍立在一边不解地询问。
“简直欺人太甚了,主子和大少爷被王妃晾在外面吹冷风,进去后还被众人嘲笑,你说能顺利吗?”侍墨嘴快,就将今日所发生的事一股脑倒给侍砚听。
听完,侍砚担忧地看着主子,“主子。”
“其实也没什么,以后习惯了就好,侍墨,你要改改你的性子,王府不同将军府,人多口杂,小心隔墙有耳。”天意撑起身子,叮嘱道。
侍墨自知不对,连忙点头称是。
“大少爷呢?”天意见屋内没有季初色的身影,不由纳闷,明明两人是一同回房的,怎么不见了?
“大少爷去隔壁书房了。”侍砚立即回道。
“那可有人在跟前伺候?”天意想了想,问道。
“清风在大少爷跟前伺候着。”侍砚再答。
天意点点头,随即坐起身来,她吩咐侍墨将门窗关上,确定没有人偷听,才一脸严肃地对她的两个心腹说道,“把你们探听到的消息说说看。”
侍墨上前一步先说,“大少爷是前王妃所生,前王妃去世后,王爷迎娶现任王妃,接管了府中事务,但是隐隐有待见大少爷的样子。”
侍砚接着道,“大少爷刚出生,都是依靠药物才能维持性命,听下人们说,王爷不怎么关心大少爷,所以大少爷早些年时过得很苦。”
“恩恩,”这和她所料想的不差,否则季初色的院子不会离主院那么远,还在那么偏僻的一个角落,天意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可有人知道五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大少爷失常?”
侍砚摇摇头,“府中的人对这件事似乎讳忌颇深,奴婢一提这件事,大家都一哄而散,还劝奴婢少打听为妙,要是传到王妃耳里,是会怪罪的,所以奴婢没有打探到这方面的消息。”
真是奇怪,若是只是意外,府中的人为何这般忌讳,难道事出有妖?天意手指轻叩着床沿,若有所思。
今日的遭遇,天意明显感受到季初色如同她在将军府时一样,不受继母以及兄弟姐妹待见,这么郎艳卓绝的人,竟被血缘相融的亲人所排挤,她突然有点惺惺相惜。
那道在长廊上孤冷的背影,突然闪进她的脑海里,她感觉她的心被轻轻触动了。
她耙了耙头,猛地站起来,“侍砚,准备一些糕点,我去书房看看大少爷。”
“是。”侍砚应下,虽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突然起了兴致去看大少爷,但是从这段时间她所接触的主子,是不会做一些无用的事,想必心中是有什么打算。
但这次侍砚是真的高估她了,她不过是临时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