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令,阳光充沛。
宝蓝色的劳斯莱斯耀眼的停在独栋欧式别墅前的草坪上,等待主人出门,司机笔直的站在车边等候。
奢华简洁的客厅里,在简单的用过早餐后,齐冥睿效率的起身,佣人已将公文包备好。
他并没有就此接过。
狭长而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客厅的东边走廊。
“太太身体不舒服。”佣人即时回答。
身材颀长的男人不经意点了点头,冷淡的语气里有几分不悦,“一星期了。”
她到底是不舒服还是不想见他?
佣人连忙接过话,“是,太太前几天胃口不好,有点发烧,这两天有点低烧,不肯去医院。”
那个女人的身体是温度计吗?
眉峰紧拧,脚步笔直朝二楼主卧走去。
看着他修长挺括的背影,佣人紧张的换了口气,即使在齐家几年了,仍然不适应与他独处的时候。
他身上散发出的孤傲冷敛的气场,让人卑微的不敢直视。
以前的齐冥睿,至少有一份礼节性的客气,从齐老爷子连续生病三年来,他便变了一个人。
推开没有上锁的门,她的声音先传来。
“张嫂,他走了没?”
一句清甜的话说的干净利索,怎么都听不出她这是生病。
他无澜的脸色瞬间有了隐隐的怒意。
“在你心里,我是鬼吗?”轻佻中带着一份胁迫的威严。
他的长身很快到了床边,她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便火急火燎的拉开了被子将自己蒙住。
绝对不是鬼,是恶魔!
“给你三秒钟亮出你的头。”他保持着笔直的身姿,高傲的睨着床上一坨隐隐颤动的身体。
两秒后。
“协议上没这一条!”声音是从被子里传出来的。
在他们签字结婚之前便立下协议,一不同床,二不牵手,三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吐出一口凉气后,他伸出了一只手,在她不小心露在外面的脚心轻轻滑了一下,她便溃不成军,他轻而易举将被子提起,扔到了一边。
露出了她白白嫩嫩的小胳膊小腿和小脑袋。
似乎还冒着新鲜的热气。
“在我们没离婚之前,你是我妻子。”顿了顿,性感的嗓音提高,眼神也更冷滞,“big——pig。”
她神色一怔,伸手挠了挠耳朵后终于领悟过来这一句天杀的咒骂!
“big——h一re!”
“你跟齐绮什么关系?”他冷静的望着她通红的小脸。
“学姐。”
“她给你多少报酬来陪我演这场戏?”
齐绮介绍他们认识,因为他父亲想在临死前看见他成家。
定定的看着她不施粉黛却姣好的清秀五官,她的美丽毋需质疑,是那种站在人堆里,能很快跃进眼里的出众之美。
她抿着红唇,双手抓着被单,眼底波光流转。
“你叫什么?”他捺住心神问。
和刚才一样,她沉默以对。
“谁给你不回答的胆子?”他的拳头蓦地收紧,眼里有明灭的火焰在跳动。
感觉到他的耐心快被磨尽,她张口反驳,“我不是你妻子吗?”
“这是很了不起的事吗?”他胜她一筹的反诘,顿时,她哑口无言。
嫁到齐家,对他有所耳闻——很了不起的商人,很帅的商人,很冷的商人。
商人代表无时无刻的算计与清醒。
“听说你发烧了一星期,为尽人道,特地上来瞧瞧。”他冷冽慵懒的声音,明明没有一点感情。
一口气噎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