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白烟透过门底的缝处钻进了屋内。
屋内浅眠的两人,顿时陷入了深眠,对外界毫无知觉。
不知何时,房间内出现了一道身影。魔魅般的目光透过外间的容铭落定在于锦舒的脸,似观摩又似疑惑,栗色的眼眸透出几分深思:“这就是尤宫的那个要保护的女人?什么关系?”
四周一片寂静,没人回答他的问题。不过显然,他也从来没想过让任何人来接他的话。
那男人盯着沉睡中的于锦舒看了半晌,突然伸出手指捏住了于锦舒的下巴,目光依旧没有离开于锦舒的脸。那目光虽然魔魅邪佞,却无一丝的龌龊之色。待看清于锦舒的脸时,顿时恍然:“情人?”
可随即复杂的目光又落在容铭的脸上,皱眉。尤宫的那位挖别人墙角?
虽然他和尤宫没有多大来往,可是当年的继承大典上他也算是见过他一次。带着一个面具,从大典开始到结束,没有让他说话的时候,他是真的没有说一个字。那是他的继承大典,可是他给他的感觉却是无喜无悲,更没有因为要接管那庞大得组织而有任何的受宠若惊。整个人静默地坐在那属于尤宫之主的宝座上,那抿着的唇给他的感觉不是冷,而是淡。
仿佛是对这世上所有事情都没有放在眼中的淡漠,甚至可以说是对周遭一切的冷漠。这样的一个男人,会去挖别人的墙角?还是去挖那个传闻说是近乎等同废物的王爷的墙角?
虽然这个墙角长得的确比他玩得那些女人都要美很多。
不过
男人那有些冰冷的唇,勾出一丝冷笑。伸手朝着于锦舒抓去!不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只要能确定尤宫的宫主不想让这个女人死,在保护着这个女人那就足够了!那些想不通的问题,他也懒得想,也没多大兴趣知道。反正只要抓了这个女人,看那个男人的表现就是了。
然而,手在伸向于锦舒的时候便无法再动弹。
修长白皙的指骨在烈焰的手伸向于锦舒的时候便将其扣住了。
男人魔魅的深瞳微微眯起,看着那桎梏着自己的手。瞳眸顺着手移向手掌的主人
容铭淡漠地与他对视,凉薄的唇张合:“她不是你能动的。”
她不是他能动的?呵,横竖就是个丞相之女,就算是这京城地位最高的大家小姐,在他的眼里终究不过就是个花架子,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是他不能动的?
好笑又带着丝轻蔑地目光睨着他:“废物王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世上,有什么是他不能动的?
容铭不在意他的态度,平静地看着他:“烈焰。”
从他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便一直是这个态度,狂妄冷傲得甚至可以说是目中无人。不过,他的实力让他有这个狂妄的资本。
烈焰看着他,皱眉:“就算你不是传闻中的那样无能,但是本座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再看那丝毫不松的手,突然暗自发力。想他烈焰什么时候被人阻止过?所有与他背道之人都已经早成了他手下的亡魂。这个男人还真敢!
容铭的神情平淡依旧,淡漠地声音平静的陈述:“她是铭王妃。”他的女人,这算是闲事吗?烈焰是这些年脑子被那群达官给捧歪了吧。
“呵,铭王妃?容铭你就得了吧。老子悦过的女人可不比你那个弟弟少,这女人是不是处女你以为能瞒得过老子?”床都没上过,还铭王妃?自己不行就不行了呗,都是男人,男人那方面的自尊心,他也懂。
只是说归说,手上的力道却慢慢松了下来。麦色有力的大手收回,站直了身子,负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魔魅的目光与清冷对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号人,两人交手虽然都有所保留。可是他居然没有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