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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抓紧,“小墨……”
我心口继续电流蹿过,蹿到五脏六腑,任督二脉,“砚、砚台……”
谢沉砚深吸一口气,调匀了呼吸,“从前,不是我讨厌你,是我不喜你为官的方式,更不喜你的作风。但是,了解你越多,就越是没来由的背弃了自己的原则,默认了你的方式。你活得恣意洒脱,叫人羡慕。你做事随心所欲,叫人担忧。是我没想到,担忧也能担忧成龙阳之癖,我……”
“我也没想到。”抬头望着他,他目中仍有不自在,“既然解不了这心结,那就不要解了吧。兴许是你身边尽是男人,没怎么接触过女人吧?”
谢沉砚眉间郁结,“醉仙楼女人还不多么?”
“醉仙楼你只去过一回。”我诡笑道,“那花魁玉生烟难道不美?”
“美而无韵。”谢沉砚如此评价。
“哦?”我继续诡笑,“那你要什么样的韵?”
谢沉砚目光锁住我,“胸襟,胆识,无女儿态。”
我郑重点头,“你果然喜欢的是男人。”
抓着我手臂的力道忽然加大,谢沉砚目中愁绪百结,“可我觉得……也不是……”
“怎么不是?”我忍着手臂的痛感。
“寻常男人也没有那种感觉。”
“以后多去去醉仙楼,实践出真知。”我吸着凉气,将自己手臂从他手中抽出来。
他又将我抓住,眼神裹了一层暗影,“我不用实践,你也别去醉仙楼,不要去沾那些污浊之气。”
我嘴角一扯,“还没人这样管我呢,谢大人。”
“不是管你,是劝你。”谢沉砚琢磨着措辞,凝视着我,“小墨!”
我心头不由一软,便没再呛他,只抬头细细看着他。
这月色太温柔,人心更易悸动。后腰被他手掌一按,猛地上前几步撞进他怀里。我在月色中出其不意地羞涩了,谢沉砚怔怔地俯看我,低下头,气息越来越近。
“咳!”不远处有人站在屋檐下。
我从谢沉砚怀里溜出来,一转头,就见梅念远面无表情地站着,微微侧头看月,两手抱着拼接好的青铜鼎。
“粘好了?”我扯出一抹笑,走过去。
梅念远目光从月亮上飘下来落到我脸上,“粘好了,小墨可要看看?”
我正跨台阶,脚下一绊,一步磕到了地上。趁机暗回目光看谢沉砚,他立在中庭里,神色也颇为尴尬。我再回目光,揉着膝盖爬上台阶,“总管,时间不多,耽搁不得,你抱来了破烂鼎,怎能不声不响站在一边?”
梅念远嘴角一缕似笑非笑,眼里一抹似冷非冷,“这有生皆苦,爱别离,求不得,参一参佛也不错,如何能打搅。”
我脑子里往回追溯,脸上的笑容渐渐风干,成了一抹诡异的干笑,“偶尔参一参佛,有益身心,哈,哈,哈。”
梅念远将青铜鼎塞进我怀里,无甚表情地转身走向院子外,“你准备进宫,我去备马车。”
马车备好,晏濯香也悠悠步出了房间,坐到廊下栏杆上,倚着柱子赏月。梅念远忙进忙出,又提了一包东西塞给我,“图纸和我算的账本,一并带上。”
我点头,“还需要带什么?”
梅念远将手指向赏月的某人,“这路上不知是否太平,带上他。”
我看了晏濯香一眼,“让他看院,这府里几百人,闪失不得。”
梅念远道:“那我送你进宫。”
“你留下,有晏濯香在,起码今夜府里不会有事。”
谢沉砚走过来,“我陪你进宫。”
“你也留下。”
二人执意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