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随便摸了根棒子出来防身。
“站在那儿别动!”我举起棒子正要作势威胁,霍姆的动作却比我更快,他抢前一步,双手抓住棒子压到身侧,不顾我的反抗张口就问:“你刚才用了水属性的水球术,风属性的雷电术,和土属性的龟甲术?”
他的眼睛本来就大,平常加上弄弄的眉毛总是乐呵呵的样子,到挺讨人喜欢。可现在那双大眼使劲张开,接近黑色的浓眉毛倒竖起来,在离我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瞪着我。他眼球上的微血管,鼻子上的黑头,脸颊上的雀斑,下巴上为数不多的胡茬,我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这些既年少又成熟的信息,在这种情形下组合在一起,成了一副特别怪异的情景,让我生出莫名的紧张。
我使劲拽棒子,想把它抽回来,可练了好几年武术的我,还是没这个干农活的家伙有力气,那棒子愣是被他握得纹丝不动。
“那!那!加上刚才的火球术,你岂不是水、火、土、风四大属性的法术都能使用!”
我心里正乱着,听了他的话脱口而出,“是又怎么样!”一说完我就后悔了。
啊~~~苏啊!!你这个傻瓜,他正发着疯呐,怎么能这样刺激他!你这个傻瓜!
“怎么可能!整个魔法师工会史上,能够同时使用全部四中元素魔法的只有两个人而已!他们都是菲……”霍姆说了一半停住了,却将注意力转移到手上。“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他突兀的转换话题让我很纳闷,跟着向下看去。诶?这个40厘米左右的紫色东东不是老爹的魔法杖吗?当初老爹说什么给我当探险拐杖用,鉴于这棒子的长度,我当场断定他在胡扯,被我随便塞进手环,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我老爹的魔法杖……”我看着他渐渐沉下去的脸上,小心翼翼的回答。
霍姆听了,从我手里抢过魔法杖急退两大步,把那手杖翻来覆去看了好久。然后又盯着我,仿佛我突然变成了陌生人似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不下十遍。接着又一会儿支着下巴,一会儿抓抓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眉毛皱得越来越紧,生生在脸上挤出两个小肉丘。连着三次要跟我说什么,却刚张开口又咽了下去。
脸上颜色的变换,那真叫个精彩。这样莫名其妙表演了几分钟的哑剧,他终于开口,却迸出一句:“我们回家吧。今天就练到这里。”
“啊?这样就回去?”他的脸色还没回复,仍是惨白惨白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巧巧的提出回家。
“这东西你收好,别被人看见。”感觉到我不解的眼神,他接着问:“你平常都用这个魔法杖吗?”
“没有,我不会用魔法杖。”
“那最好。呃,我是说这种高位魔法师长期使用过的魔法杖是很值钱的,我听说有人专门找魔法新人偷窃家传魔法杖,再拿到黑市上卖。反正你也用不着,让人见了难免麻烦。”
“我知道了。”这个理由听来还行,可他说的时候,完全没有以前交代我时那种语重心长的大妈口气,反而眼神飘忽不定,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其他原因。不过小心一点总是好得,我很果断的拿它压了箱底。
我跟在霍姆后面走回家,好几次找他说话,他都恩恩啊啊的敷衍,好像还在考虑刚才的事情。
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霍姆妈妈像往常一样,提着油灯站在门口等儿子回家。
我以前曾拿这个笑话霍姆长不大,这个年纪了妈妈还怕他找不着家。又感叹他们母子间深深的濡沐之情。
可今天,我真是恨死他们家这个习惯了。
灯光下,霍姆满身泥水的狼狈样子,全都收在她眼里,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瞧我造得孽啊,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