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怎么爷爷说的歪理就记住了,她说的怎么记不住呢。
“陶陶,女孩子要文静,整天打呀打的,别人会说你没教养的。”
“我就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都是你,都是你,让我们从小没爸爸,小朋友骂我和乐乐是没爸爸的野孩子我才打他们的。呜,呜,爸爸,陶陶想爸爸了,河清爸爸,你快来,陶陶没有午饭吃了c”这陶陶说着还伤心的哭起来了。
这孩子一哭,罗绮凤心里的气也没了,是啊,她愧对两个孩子,让孩子们从小跟着她受了很多罪。
兰姐在前边院子里翻地,她听到两个孩子哭赶紧走进来,准是少奶奶又教育孩子呢。这老夫人走时专门交代让她留心着点,别让小小姐挨打。这小小姐是淘了点,不过跟少爷小时候一个样,也算正常。
兰姐,赶紧领着两个孩子去后院喂小兔子去了,小少爷和小小姐最后院和鸡鸭兔子小狗玩了。这老夫人看来有先见之名,知道孙子孙女喜欢,早几年就把后院改成了动物园。
哎,那人赶紧醒过来吧,养育两个孩子,她好累啊,她好像找个肩膀靠一靠。
罗绮凤叹一会气,继续去书房收拾。
她把某人的书规置到一个书架里,另一个空出来放孩子的绘本。
她在一溜书中发现一本精装硬皮的粉色影集。上面用宝蓝色彩笔写着狗尾巴花也有春天。
好抒情的名字,像女孩子的手笔,难道是大姑子的?
由于好奇她翻开来看看。
里面全是一张张孩子的照片。
照片上的孩子小脸红扑扑的,穿着很朴素,应该说很破烂,有的衣服还非常不合身,有的还打了补丁。孩子的脚上的布鞋还露出了大拇指。不过她们一双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很有灵性。
继续往后翻。是一群孩子在赤着脚通过山间的小溪,最前面是一位女教师背着一个小男孩。
再一页是简陋的教室里,孩子们在上课。简陋的木板书桌,简陋的凳子,简单的黑板。
讲台上一位辫着两根麻花辫子的年轻女教师在上语文课。
“扶桑已在渺茫中,家在扶桑东更东。此去与师谁共到,一船明月一帆风。”罗绮凤轻轻读着黑板上的诗句。
那字迹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那女教师也是非常的熟悉。
照片上的女教师正是8年前的自己。
那时她大二的暑假,她参加学校的大学生上山下乡支教活动,报名去了西部贫困山区支教,她在一个山村小学里当语文老师。
有一天来了两位记者采访她们这些支教老师。其中有一个女记者非常年轻也非常漂亮,采访完,给她和孩子们拍了很多照片,还给孩子们买了很多学习用品,孩子们非常高兴。记得那时孩子们亲切的叫她依依姐姐。
后来,某重量级的报纸用了整整一个版面刊登了孩子们的照片,其中就有她讲课的这一张。
照片还配着女记者的文字。记得标题好像是:狗尾巴草也会开花。女记者在报纸上呼吁社会关注贫困地区的教育,呼吁社会能贫苦地区的孩子,倡议社会各界捐助希望工程。
再后来,她开学回了学校。等她毕业再去任教时,学校已经盖起了崭新的教学楼。听校长说,正是由于那个记者的呼吁,有家梧州的大企业也就是女记者的未婚夫,捐助了千万善款,给整个乡里所有的小学都翻盖了校舍。为了表示感谢学校以白帆小学命名,白是那个女记者的姓氏,帆是那个企业家的名字。白帆也象征着希望,茫茫大海,风吹帆动,轮船起锚远航。希望大山里的孩子以后能走出大山扬帆出海。
罗绮凤看完所有的照片,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当初的那个女记者c孩子口中的依依姐姐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