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时候了。”
东方岳脸色骤变,阴阳怪气地道:“爱卿觉得该立谁为储君?”
王为据实奏道:“自当立长子。”
东方岳闷闷发问:“你说是王子捷?”
“正是。”
东方岳还未反驳,少府狄青又站了出来,义正严词地道:“臣以为应当二王子。”
“当立长子。”
“当立嫡子。”
“长子。”
“嫡子。”
“大王子成熟稳重,堪当大任。”
“二王子敦厚仁慈,更适合。”
很快,朝中就分成了两派,为立王子捷,还是王子浩而争得面红耳赤,丝毫没有察觉到东方岳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满朝文武,唯有东方穆c东方赫c御史大夫陈宏业,以及姗姗来迟c悄悄躲入人群中的飞扬不曾开口。
见争论不休,王为拱手,肃然道:“立长立嫡,还请大王拿个主意。”
狄青也不遑多让:“请大王决断。”
所有人异口同声:“请大王决断。”
东方岳七窍生烟,一掌狠狠拍在龙椅靠上,“咚”的一下,龙头脆裂,滚落地上,刹那间,满堂鸦雀无声。
“孤还没死呢!”东方岳大方雷霆,“你们一个个争着立储君,是想谋朝篡位吗?”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哗哗哗,众人跪了一地。
东方岳忍着怒气,揉了揉额头,见东方穆他们未动声色,道:“清王,你怎么看?”
东方穆不慌不忙地站出来:“臣以为,陛下正当盛年,而两位王子又年纪尚青,不必急于讨论立储君之事。”
东方岳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四弟,你以为呢?”
东方赫望了东方穆一眼,道:“臣弟认为三哥说得有礼。”
东方岳点点头,吁了口气,少顷,锵声道:“王子浩c王子捷不专心致学,却结党营私c暗下谋劝,实属大不孝,大不敬,罚其闭门思过,没有孤的旨意,不得擅自出门。”
大臣们面面相觑,不一会,纷纷为两位王子求情。
“大王息怒,这事与两位王子无关,皆是臣等思先前之例,才有此一说,若王爷真有责罚,请责罚微臣。”王为匍匐在地,言辞恳切。
狄青也跪忙道:“请大王责罚微臣。”
“请大王责罚微臣。”跪地之人,众口一词。
东方岳浑身发抖,唇齿战栗,再想到梅妃临终之言,心里利刃扎心,骨鲠在喉,怒不可遏。
“好,”东方岳咬牙切齿,目光刀似地订在狄青和王为身上,“既然尔等主动请罚,孤就成全你们。丞相王为,少府狄青,高居官位,却不思君恩,妄图颠覆朝政,罪大恶极,今免去其丞相少府之职,贬为庶民。”
狄青顿时瘫软在地,王为更是呆住了。
“来人。”东方岳一喊,速即进来两个侍卫,粗鲁地拔掉了狄青和王为的顶戴花翎,叫他们拖出去了殿外。
众朝臣瞠目结舌,实在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同时心底又暗暗庆幸自己不曾做那出头鸟。
东方岳虽然一向阴毒,但决非莽撞之人,不过是提了提立储之事,他竟发了这么大脾气,其实,立不立皆在他,旁人又能如何?看来,必有隐情。东方穆凝眼盯着高堂,似乎想从东方岳的脸上,以及他旁边的小太监身上探听到什么信息。
陈宏业思虑片晌,忧心忡忡地道:“大王,丞相和少府之位十分重要,不可一日无人,不知该有谁顶上?”
东方岳滞了滞,露出几分讪色,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冲动,然而,想要改口已是来不及,否则君王之尊则荡然无存,他稍想了下,道:“就由爱卿兼负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