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干什么?”
颂梅仔细地回忆回忆,道:“王爷好像是刚从飞星阁出来,到了锦丽轩门口碰到了那个男人,把他喊住,盘问了几句。”
飞星阁何芳华眼眸一黯。
问琴速问:“最后呢?”
颂梅道:“最后那个男人走了,王爷自个回了听雪楼。”
问琴惋惜地啧了啧,沉吟半秒,又问:“王爷有发现什么吗?”
颂梅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问琴思忖良久,转向何芳华,见她面有悲意,低声唤道:“小姐”
何芳华“啊”了声,转瞬了然地点了下头:“我知道了,颂梅,你先去吧,千万别让人发现。”
“是。”
颂梅走后,问琴关切地询问:“小姐,你怎么了?”
何芳华目光呆滞,小声呢喃:“他刚才去了飞星阁。”
问琴蓦然明白过来:“小姐,你别多想了,王爷不过是去循例去看看罢了,并没有什么别的,要不然王爷也不至于这么长时间也未在飞星阁歇息过。”
何芳华稍稍放下了心,转念,又不安地看着问琴:“你确定?”
问琴笑着颔首:“当然了。”
“那他为什么要送只鹦鹉给她呢?”
“一只鹦鹉并不能代表什么。这次回来,王爷不也给小姐带了礼物的吗?”
那怎么能一样呢?都是些俗气的金银首饰,人人有份,但是,鹦鹉却独独只给了南宫柔一人,可见,在穆的心里,待她与别人不同。想到这,何芳华的心颤颤地痛了下。
问琴柔声劝道:“小姐,她到底是王妃,又是祁月国的郡主,联姻使者,王爷纵使不喜欢她,也要把面子上做过去。”
叶泠再无心看院外的景色,怏怏地走到榻上,懒懒地歪着,暗暗地自问了句:是不是甘不够,所以才无法抹去苦?
她的眼眸一亮,忽而来了精神。
对,只要拿到了那味药,治好了病,所以的不开心就再没有了,那才是完全的甘,必能抹去昨日的苦。想通这点,她大喜所望,心底的不快c惆怅统统清扫而空。
这时,门再度开了,依兰走了进来。
叶泠精眼一望,念头一转,似笑非笑地问:“你怎么不和织云她们一起去玩?”
依兰兴致乏乏地撇撇嘴:“小孩把戏,没意思。”
叶泠端坐起来:“找我有事?”
“东方穆回来了,你有什么计划?”
叶泠有些不悦,干干地道:“暂时没有。”
依兰无言,讪讪蹙眉。
一阵沉默。
须臾,依兰沉声道:“等年一过,我们就只有九个月时间了。”
叶泠面色一沉:“我知道日子,不需要你时时刻刻来提醒。”
“你知道就好。”依兰抿了下嘴,看了叶泠两眼,走了,走时,却忘了关门。
凉风飕飕,吹了进来,冻得叶泠打了个寒颤。
看来得教教她怎么奴才了,最好能尽快把她弄走。
叶泠露出薄愠,披了大衣,起身去关门。
“王妃”莲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叶泠半掩着门,吊眉望着莲花。
“奴婢为王妃请安。”莲花双手相和,行了个标准的礼。
“你不去与织云她们玩耍,跑到这来做什么?”
莲花抬头,小声道:“奴婢一心一意只想为王妃尽忠。”
叶泠心下一声冷笑:“你能尽心尽力地服侍梅芳嬷嬷,就是对本妃最大的尽忠了。”
莲花神情一滞,显然有些不情愿。
叶泠耐着性子安抚道:“你也不知道王爷很关心梅芳嬷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