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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表情,看来不过是初恋情怀作祟罢了。切!叶泠鄙夷地嗤了嗤,直言不讳:“王爷,今日妾身便索性将事情说开了,免得误了王爷的前程和姻缘。”

    “我”正欲袒露心扉,乍然瞥见依兰,东方赫立刻缄口不言,双眼一凝,暗示现在不便说话。

    叶泠往右瞧了瞧,戏谑一笑:“依兰并非外人,王爷不必忌讳。”

    东方赫吖吖张嘴,踌躇半晌,起身请辞:“我衙门还有公事,改日再来。”

    “王爷请等一等。”叶泠说着从堂走下,在离东方赫两米之遥处停住,“所谓一日为嫂,终生是母,伦理纲常不可废。”

    东方赫低低咕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毫无所惧,为所欲为,想什么做什么”

    “你也会说是以前了,”叶泠清冽发笑,眸中跳跃之光尽是揶揄,“我仅俗人一个,不敢,亦不会越矩。况幼年之事,已忘了七七八八,纵使记得,不过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天地在变,世界在变,人也在变,有些记忆,不过黄粱一梦,玩笑玩闹。现东方穆的妻子,清王府的王妃,才是实实在在的,如果王爷真想我好,从此便以兄嫂待之,自感激不尽。”

    是,你确实变了,变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东方穆失望极了,保留在心间,那座珍贵的城堡豁然倾塌,他愣愣地打量了叶泠几眼,决绝地抿下唇,走了。

    看着东方赫失魂落魄的背影,依兰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柔软:“他,好像很难过?”

    叶泠视如敝屣,从鼻息里发出一声冷笑:“他确实很难过,但不是因为我的拒绝,而是扼腕自己多年的执着。”

    依兰定定地凝视着叶泠,半天,晦涩地挤出几个字:“你的心,真狠。”

    叶泠仰起头,奚落地哼了哼:“你的心,又何尝不狠?”

    依兰咬了咬牙,尖刻反击:“至少,如果有个男人,像他那样对你,我绝不会如此绝情。”

    叶泠“呵呵”讥笑,凛然反问:“即使他对你的感情会阻碍这次的任务?”

    依兰一滞。

    叶泠笑笑,翻了翻眼,摆出副“果然”的表情,尔后冷声喟叹:“岂不知,有时候,明明无法回应,反而模凌两可,欲拒还迎才是真正的狠心,甚至致命。”

    狡辩,纯属狡辩,不过是为了自己心里好受点。依兰很砸吧砸吧嘴,不以为然。

    转眼,到了十二月。

    临近年关,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无暇梳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沈欢只能将其深深埋藏心底,全身投入汲汲营营的俗务之中,今日这个铺子缺货了,明天那个铺子赚了多少,后日又有铺子亏了一应大小,该他管的,不该他管的,他统统都揽了过来,直把自己忙得席不暇暖方才罢休。

    而飞扬,每每登门,都未得见真容,沈欢不是外出了,就是忙于公事,如此几次,他便烦了,再未去沈府。加之东方穆不在,无聊至极,他只能尽心为官,倒将往日懒散的性子改了不少,典客越发当得游刃有余。他本性不羁,又无尊卑之分,短短几月,竟在朝中结交了许多好友,每天处理完公务,便和那些好友你来我往,把酒言欢,好不快活。

    至于叶泠,这段日子清闲是清闲,置办年货的事都是织云在操心,但她依然不觉安乐,反而十分烦闷。那恼人的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几乎每月一次,每次昏厥长达半个时辰,这让她很害怕,打心底里的害怕。夜墨说过,如此下去,她有可能哪一日就再不会醒来了。她不要这样死去,她的人生一直是艰难c困苦相随,她还没有享受过片刻的幸福,她不要这样死去,不要!

    烦闷着,害怕着,东方穆终于回来了。

    这日,天寒地冻,白雪皑皑,叶泠却异常高兴。

    织云歪着头,仔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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