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计有一百二十一两。”
语毕,叶泠眼珠轻转,灿然一笑:“我把这些钱都扣下,如此,不到两年夫人便能把所欠银两全数还清了。”
如此说来,从今年到后年初,苏玉晴再无法领一分钱。意识到这点,陈绣和芍药蓦然开怀,丫头们也都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声,虽然那声音很低,很弱,却足以刺人耳膜,刺人心脏。
果然,苏玉晴勃然大怒,几乎要瞪掉眼珠子:“都扣了,我用什么?”尖锐的叫声像划在平面上的利器,滋滋滋地传到屋外,直达云霄。
叶泠的脸色重重沉下:“要我不扣也行,将银子系数还上就可。”
苏玉晴往前走了两步,故意扬高声音给自己壮胆:“还就还。”有什么了不就?我是太后的侄女,大王的表妹,区区一百七十二算什么?
叶泠展颜,笑靥生花:“如此最好。请夫人在下月三日之前,务必让人把银两送到账房去,否则本妃就只好继续扣掉夫人的份例了。”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问题。苏玉晴想了想,将钱袋卷入袖中,锵声道:“好。”说完,她礼也未行,大喊了声“莲花”,怒冲冲地往外走。
当苏玉晴螃蟹似地崴到门口时,叶泠陡然褪去笑容,变得异常严肃:“顺便提醒夫人一句,如果期限内账房还未收到钱,要么接受安排,要么按照外面钱庄的规矩办,连本带利一起奉还,否则,本妃只有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王爷,让他来处理。”
钱庄的规矩办,岂不是利滚利?两年多的时间,一百七十二两早就变成了三四百两,这可如何是好?要是王爷知道了,就更遭了,他本就不喜欢我,还不趁机到太后和大王面前告状,将我赶出王府。苏玉晴越想越怕,不得不强按下气急败坏的情绪,扭头,和颜悦色地哀求道:“王妃,就不能再宽限宽限吗?”
叶泠一脸肃杀之色,快口回绝:“已经宽限你两年多了,本妃够仁慈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再大再富的王府,都会败光。”
陈绣凛然附和:“王妃说得极是。若非日益艰难,王爷何必行节流之举?夫人如此行径岂不是和王爷的提倡背道而驰?”
芍药也想乘风训斥两句,然而多年养成的习惯又岂是一时能改?她最终只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
南宫柔心意已定,木也成舟,唯今之计是赶紧筹银子,最最要紧的是瞒住东方穆。想起东方穆,苏玉晴眼前不由浮现出他阴沉不语的样子,惊得一身冷汗,哆嗦伏乞:“王爷那边,可否麻烦王妃替妾身周全周全。”
叶泠眼中火速跨过半道精光,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只要你能如期把银子换上,我保证王爷不会知晓此事。如果你愿意遵从我的提议,我也会在王爷那替你说话,让他不再追究。”
“多谢王妃。”
“顺便再提醒夫人一声,钱袋中有三两银子,是按其他院一个粗使嬷嬷c两个贴身丫鬟和一个小厮的配备标准发的,至于剩下的四个奴才,则需夫人自发俸银。”
因粗使嬷嬷皆年纪较长,东方穆怜其老迈不易,所以月钱同贴身丫头c小厮一样,都是八钱,而普通小厮和丫头则是六钱,至于各院主管的月钱则是一两银子,当然采办处除外。
苏玉晴容颜猝讪,叶泠一语中的,狠狠地敲击了下她的心,她躲避地回了个“是”,收起差点行出的礼,风也似地走了,快得福完身后的莲花必须一路小跑,方能勉强跟得上。
看着她们主仆狼狈的背影,陈绣掩嘴一笑,心里愈发认定叶泠就是她命运的转机。
芍药没有陈绣笑得明显,心底却已经乐得百花绽放了。等苏玉晴彻底消失在眼界中,她又一脸谄媚地转向叶泠:“王妃实在太和善了,像她这般作为,与官员贪污无异,若在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