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张珍两眼眯成一条线,假笑倒比真笑还真。
“臣惶恐!”秦卫朝天一拜,受宠若惊之下却难掩得意。
“下官这就随公公去见大王。”秦卫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不忙,大人且先听奴才把话说完。”张珍一把扶过秦卫的手,将他拉到旁边。
秦卫讶异吊眉,四下一看,携同张珍走到无人处,肃然询问:“可是大王有事交给卑职去办?”
张珍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个明黄色的卷轴,贴到秦卫耳旁,面色庄重地道:“大王让你马上去端州上任,旨意两个月后传达。”
端州?那可是毗邻北国的边界,五成重兵把守,由太尉韩一山统领。秦卫顿时明白了东方岳的用意,眼底一闪而过两道复杂的光芒,一是终于歇了半口气的轻松,一是任重而道远的弘毅。
秦卫郑重地接过密旨,塞到衣服里面,信誓旦旦地道:“烦请公公转告大王一声,卑职定不辱使命。”言毕,几个大踏步,潇然隐没人群。
“阿绣”云姑喜极而泣,握住陈绣的双手抖得厉害,无数思念c无数担忧铺天盖地,涌上舌尖,哽咽难言。她自来言轻位低,又因本就出身不高而颇觉自卑,纵使朝思暮想盼着母女相见,然怕影响到女儿,也不好主动去王府,更不敢贸然向陈宏业提议接女儿回来住几宿。
陈绣鼻子泛酸,泪水夺眶而出,一时自责c内疚c伤感c苦涩齐聚心头,嗓子噎噎,低低地唤了声:“娘!”
馨儿擦了擦眼角,又悲又喜地道:“夫人,小姐,先进去再说。”
“对,对!”陈绣头如捣蒜,紧紧地拉着陈绣,仿佛生怕是梦一场。
母女两人携手进了内屋,相挨坐下,馨儿悄然关门,守在外面,留她们娘俩自个说话。
云姑感慨万千,轻轻地抚摸着陈绣的头发,仔细端详两眼,不觉潸然泪下,干涩地吐出两个字:“瘦了!”
“哪有?”陈绣凄苦一笑,撒娇地窝到云姑怀里,声音沉得像从天边飘过来似的。
云姑暗叹了声,泫然发问:“王府里的生活不好吗?”
好?怎么能好得起来?活寡妇似的,又没名没份,说好听点是主子,说难听点连侍妾都不如,三年多了,东方穆只怕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天复一天,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何时才是头啊!陈绣越想越觉委屈,一股怨气掩不住地往上蹭,她倔强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突然间,脸颊处烫烙地熨了下,陈绣用手一擦,却是滴晶莹透亮的泪珠,木然抬头一看,云姑正以泪洗面,她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麻烦你再去跟王爷说说。”张涛不住地作揖,王澜拉着竹西的胳膊,掏出腚银子生生地往他手里塞。
“王爷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们要再苦苦纠缠,休怪我不客气!”竹西一个拂袖将王澜振开,然后将毫不犹豫地将银子丢到地上,决绝地往内院走去,到门口时,还不忘吩咐门子,“没有王爷的命令,千万别放你们进来!”
“是,奴才不敢。”门子连连点头。
“怎么办?”张涛六神无主。
王澜咬了咬压,恨恨地往地上唾了口。不过区区一个贴身小厮,还真当自己是龙门鲤鱼?
“等,我们在这守着,王爷总会出来的。”
沙子倾泻的声音哗啦哗啦,东方穆皱了皱鼻,落在书上的目光陡然停顿,问:“什么时辰?”
竹西八风不动,回曰:“午时刚过。”
东方穆略一沉思,又问:“赫什么时候到?”
“诚王的贴身太监上午来传过话,说是大概未时二刻到。”
那不就快了!东方穆嗖地起身。
“王爷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