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我的笑话,你还不够资格。叶泠心底冷哼了声,清冽相讥:“去理论?你凭什么?郡主的侍女?还是异国尖细?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依兰脸色一涨,讪讪地咬着下唇,防止牙齿咯咯作响的声音外泄,纤细的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衣裙用力揉搓。
狂个什么劲?还真以为主子喜欢你?不就仗着那张脸吗?等任务完成,你就是残花败柳了,看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她暗下愤恨不已,心底的话在肚里盘旋了几回还是按了下去,半饷终于平静下来,垂首,低声回话:“郡主教训得是,依兰以后再不敢了。”
看样子东方穆一时半刻不会过来,恐怕整晚都不可能出现。叶泠轻呵了口气,掀开盖头,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食物优雅地吃了起来。
饱后,她扭头望去,见依兰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懒懒道:“你且下去休息吧,不用再过来伺候了。”
可是依兰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言语,只悄然退下了。
后院宾客未散,人声鼎沸,依旧热闹非凡,真心祝福者寥寥无几,看好戏的倒是不乏其数,郎中令秦卫就是其中一人。
四下一看,秦卫啧啧发叹:“听说那位宝华郡主长得其貌不扬,连鬼见了都避之唯恐不及”他欲言又止,扼腕之下难掩嘲弄,不高不低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全场当下哗然。
东方穆虽然贵为王爷,敬奉一品,又是先王最宠爱的儿子,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大王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是早晚的事;秦卫就不一样了,郎中令统领所有禁军,名义上归丞相管辖,只食三品俸禄,实际乃大王钦点认命,朝中哪个不让他几分?
况且现在东方穆又不在,怕什么?不如趁机向秦卫示好。想通这些,半数人开始哄堂大笑。
沈欢默然不语,沉沉的目光一一跃过每个发笑的人,他天赋异禀,生来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飞扬气结,拍案而起,高声斥责:“你见过郡主吗,就在这胡言乱语?”
笑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悻悻然低头。
秦卫愣了愣,继而钉嘴铁舌反问:“如果不是如此,那怎么到了二十岁还未出阁?”
飞扬跳到秦卫跟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狗拿耗子,人家喜欢,你管得着吗?”
“你说谁是狗?”秦卫勃然大怒,腾地起身。
“谁对号入座就是谁。”飞扬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你”秦卫火冒三丈,作势就要揪住飞扬的衣领。
见形势不对,沈欢急忙上前,拉住飞扬,怒视着秦卫,凛然质问:“你到底是质疑大王对清王的爱护之心?还是有意挖苦郡主,挑起两国争端?”
行啊,有你的,平日沉默寡言,关键时候巧舌如簧!飞扬不觉翘起唇角,递给沈欢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得意洋洋地望着秦卫,心道:看你还怎么辩解。
秦卫乍地怔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个罪名扣得可真够大,怎么办?他求助地看向旁人,孰料他们皆是些胆小怕事者,竟个个噤若寒蝉,恨不得将头埋到桌子下面,生恐被波及。
一群没用的东西。秦卫闷闷咒骂了句,大急,额上汗涔涔。
飞扬嗤之以鼻:“问你话呢?哑巴了?”
我我犯得着跟你们解释吗?你们算哪根葱?秦卫心下叫嚣得张狂,嘴里却不说不出半个字。
这时,东方穆不知从哪里走出来,声色俱厉地问道:“是谁在质疑我和大王之间的兄弟情意,还讽刺郡主,企图挑起战争?”
飞扬面色一喜,抬手直指秦卫:“是他。”然后双手抱胸,摆出副看好戏的表情。
东方穆阴冷的眼神凝视着秦卫,一步步地往前走,空气顿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