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忘了先前的别扭。江芙也没有怪罪她嫌弃自己孩子,反而听得很认真,听到有意思的地方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催着无双快点说,两人一会笑一会蹙眉,一会哭一会叹气,全然化解了彼此之间的隔阂。
等到晚上宫人进来传膳之时,无双和江芙好到都快以母子相称,司马余再次来雍华殿就见到江芙挽着无双的胳膊,姿态亲昵,他脸色微沉,意味深长道,“朕竟不知,不过几个时辰,芙儿就和李公子交情如此深厚。”
他故意加重公子二字来提醒江芙,无奈她是真的觉得无双太苦,心疼她的遭遇,更是感念她对墨烨的不离不弃,将她当自己孩子一般看待,遂提议道,“皇上,臣妾与无双挺投缘,您不如将他留在宫中,可好?”
司马余双手覆在膝上,眉目冷硬,一字一顿问,“你要将他留下?”
江芙未察觉他的异状,带着无双落座,然后噙着淡笑说出自己的想法,“嗯,他和烨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若不是无双,烨儿也不会回到我们身边。不如等烨儿醒来,就要他继续陪伴左右,也好保护烨儿。”
“只是因为烨儿?”司马余相信江芙和自己的感情,只是他的占有欲让他无法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亲昵,哪怕还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
江芙总是听出了司马余的不对劲,微微红着脸嗔怪,“当然啊,皇上您想哪去了!”
司马余被勾得心神一荡,脸色逐渐缓和下来,“恩,准了。”
江芙心里欢喜,拉着无双笑道,“无双,快谢恩。”
无双放下筷子,双手抱拳,江湖范颇足,道,“噢,谢了。”
司马余被无双的举动给雷到,江芙看着这一幕,也是哭笑不得,“哎哟,这傻孩子。改明儿得找个宫人好好教教你宫里的礼仪规矩。”
“好了,用膳吧。”
日子一天天趟过,眨眼就过去了四日。墨烨依旧躺在床上气息孱弱,每天都有御医来喂点汤药进去吊着这口气,墨岚偶尔也会来看看,陪着江芙说一会话后再离去。
宣城在宫外也一直没有消息,每次探到一点药王的踪迹,等人赶到时,又已经人去楼空。司马余不敢面对江芙那张泪容,只有等到夜深人静时才会去雍华殿看一看墨烨。
日子久了,宫里的人都生出了好奇,怎么刚回来的二皇子整日整日闭门不出,反而天天看到御医进进出出呢?有些好事耐不住的,便寻思着找宫里的人探消息,无奈每个人口风都紧,半个字都撬不出。如此一来,关于二皇子的猜测越加的神秘起来,莫非又患了不治之症?这么想着,那些当初还害怕二皇子的回归会影响朝中格局的皇子大臣们,一个个又都松了口气,说句不好听的,心里歹毒的只怕就盼着这宫里哪日发丧呢!
这日江芙因为连日来情绪波动过于强烈,又没有休息好,终于扛不住病了下去。整个雍华殿就剩无双一人守着,她得以松开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再也控制不住疲软下来。
此时刚过午时,雍华殿里外静悄悄的,无双犹豫片刻后脱下鞋袜爬上了床。她掀开被子进去,然后习惯性的抬起天生的头枕到她臂弯间,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拥住他。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慢慢抚上天生的脸庞,有些凉,不似以前的温热。她徐徐轻抚着,忽然用力掐住他的脸颊,那力道都让她的关节几乎泛白,可惜床上的人犹如死了般沉静。再不会如当初,嘟着嘴带着一脸小委屈醒来,揉着脸肉直呼疼;再不会傻兮兮的说着,“无双,你坏,疼。”
“天生哥,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吗?你不想和无双一起玩吗?你是不是难受,你张开眼睛告诉我,告诉我哪里疼,无双帮你找揉,咱们不吃药,好不好?真的,不骗你,咱们这次不吃药,我带你去吃糖葫芦,我什么都答应你,你醒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