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依旧趴在床边,迷迷糊糊的。
仝玉拿起他的酒壶扔到一边,晃着他的肩膀,心痛的说道:“刘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快带我离开这里,我们快离开这里,我不要待在这个宫里,我快疯了”
刘越被他摇的晕乎乎的,迷迷糊糊的看了看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的仝玉,抬起手擦掉她的眼泪:“你你怎么哭了呢?我没有欺负你啊,你别哭啊。”
仝玉把头埋在他的胸前,环着他的腰,低声的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没有欺负我。我现在只有你了。你不要再喝酒了,我们离开京城,回到齐国好不好?我什么不想了,我只想和你平安的回去,共度一生。”
“好啊我们共度一生,一起喝酒。来,陪我喝酒。”刘越醉醺醺的又去拿地上酒壶。
“不要再喝了。”仝玉将酒壶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的自己汹涌而出的眼泪:“你争气一点好不好,争气一点好不好啊。”
“我”刘越醉倒在地,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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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的深了,月朗星稀的夜空响起几声鸽哨声。
文重踱到院中,不多一会,一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从墙外翻了进来。
“驸马。”来人见到文重行了个礼。
“白义,不必多礼。”文重扶起他。
“驸马,如何?”白义期待的看着他。
文重摇了摇头:“此刻她听不进任何劝告,不过,我会再想办法”
“哎。”白义轻叹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文重看了看四周:“此地不宜久留,你速速离去,等着我的消息。”
白义点了点头,翻身跳出了墙外,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次日清晨,云儿走进端着洗漱用品走入房间,却见仝玉坐在床边,似是一夜未睡。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啊,我刚才去你的寝室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出去了呢你不会就在殿下这里坐了一夜吧。”
见她一直不说话。云儿继续抱怨道:“殿下也真是的。整天喝酒喝的醉醺醺的,还要你衣不解带的跟着伺候。”
“云儿,待会殿下醒了,你伺候殿下更衣,我出去走一走。”仝玉没有看她,眼神直视着前方,没有焦距。
“小姐,你去哪里。”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说着,仝玉走出了寝殿。心中的痛苦,翻江倒海般的快要将她吞没。此刻,她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离开京城。
漫无目的的走了一会,心中盘算的到底该怎么办。去找太后,太后根本不认识她。去找刘适,刘适更不知道她是谁。还得去找卫敏儿,上次卫敏儿和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刘适恨她,还有,刘适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和一个宫女调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仝玉越想越头疼。她安慰着自己道:“虽然卫敏儿与刘适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刘适后来还是娶了她。说不定他们当日只是闹了点小别扭。”仝玉稳了稳心神,加快脚步往椒房殿走去。
从明光宫到椒房殿需要穿过御花园。御花园中,几个花匠小公公正在聊天:“你知道吗?陛下就在大婚那一天留宿在椒房殿,其他时间连去见都没见她一眼。”
“都说陛下与她青梅竹马,爱的死去活来,她为了陛下嫁去齐国,陛下为了她与齐王夺妻。这在长安城中可是一段佳话啊,可是谁成想一切都是假象啊。”
“我觉得也是,说不定陛下只是利用她得到卫将军的支持。”
“这可不好说,也说不定,我们的皇后娘娘嫁到齐国以后就变心,爱上齐王殿下了。陛下知道,所以吃醋了,娶了她,又不临幸她,这才真的是侮辱。”
“你是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