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望去,一片空阔,只觉身在湖水中,天大地大,说不清的心中感动。
楚楚立在船边,衣襟随风微微摆动,她轻轻开口唱道:“菁菁者莪,在彼中阿。既见君子,乐且有仪。菁菁者莪,在彼中沚。既见君子,我心则喜。菁菁者莪,在彼中陵。既见君子,锡我百朋。泛泛杨舟,载沉载浮。既见君子,我心则休。”歌声宛转悠扬,好似高山流水。刘越不觉听的痴了。
一曲唱罢,楚楚转过头来,见刘越痴痴的望着自己,不觉脸色一红:“让公子见笑了。”
刘越长叹一声,轻轻说道:“春秋时的范先生帮助勾践兴越灭吴,功成名就之后激流勇退,变官服为一袭白衣与西施西出姑苏,泛一叶扁舟于五湖之中,遨游于七十二峰之间。起初总为他不值,今日一想,当真是令人羡慕。”
楚楚听他这样说,只微微一笑,也不接口答话。
两人就在立站船边,任由小船飘荡。
晚上,刘越躺在床上想着白天之事,翻来翻去的睡不着。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儿女情长怎比得了家国大事。”他将头蒙入锦被之中,劝着自己。
半晌,还是睡不着。只得披衣下床。缓缓的踱到了窗边,窗外,月色皎洁,月光柔柔的洒在地上,好像母后温柔的怀抱。刘越闭上眼睛,儿时的回忆慢慢袭来。
那年,皇兄六岁生辰,他精心准备了礼物准备送去给皇兄。远远的就看见皇兄高兴的坐在父皇的脖子上,父皇宠溺的驮着他来来回回的跑着c笑着。那一刻,他好羡慕皇兄,记忆里和父皇相处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每年自己的生辰,母后总是命人精心准备一桌饭菜陪着他一起等待父皇的身影,每次,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父皇急匆匆的来了,吃了几口菜,摸一摸他的头,又急匆匆的走了。像是应付一件不喜欢差事。
每一次父皇走后,母后都会大发雷霆,摔碎所有的碗盘,对着下人又打又骂。气消了之后,看见他害怕的缩在一边,又温柔的搂着他,哄他,然后再恶毒的骂着皇兄和他那“狐狸精”母妃。
其实他很想告诉母后,兰素昭仪不像她说的那样是只狐狸精,兰素昭仪很温柔,还经常在父皇教导皇兄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叫上他,好让他有机会和父皇相处。可是这些话,他不敢说,他害怕看见母后闪着恨意的眼神。他只想在后母的怀里,寻找片刻的温柔。
刘越不知道在窗边站了多久,只觉得身上寒意袭来。他甩了甩头,钻进了被里
自那日与刘越一起泛舟湖面,楚楚又有很久没有再见到他了。刘越对于楚楚而言,实在有些捉摸不定。见面时,似有有情,分开后,却又久久等不到他再来相见。眼前这暧昧不明的局面让楚楚心烦意乱。
这日,楚楚推了几个恩客的邀请,带着小丫鬟在街边漫无目的的逛着。
“小姐,你骗妈妈说要去钱公子府上赏花,那边却又推了不去。只带了我一个人出来,我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朗朗乾坤,还有人能绑了我不成。整日的醉生梦死,无趣的很。”楚楚只觉心中有着莫名其妙失落感。
正说话间,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楚楚将她塞进一个小轿里,抬着就走。
“小姐,小姐。”小丫鬟跟着轿子又喊又追,却眼见着轿子离自己越来越远。
轿子被抬到城外,停了下来。楚楚一路上被晃的又急又晕。惊魂未定时,轿帘被一把掀开。
“小娼妇,我连下了三天的帖子给你,你却连见都不见我。进了青楼,还装什么清高”说话间就动手去扯楚楚的衣服。这人正是城内玲珑珠宝轩的公子蒋俞。
“放开我,放开我。蒋公子,你也是望族子弟,怎可做这等龌龊之事。”楚楚眼见是逃不出去,只能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