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丞相还有安若岚在这,北冥雅言不能对她怎样。
奶娘心里最后一丝忌惮打消。
时间虽说过去八年已久,但当年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北冥雅言对她狠下毒手、迫害她儿子时说的每一句话,奶娘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个貌美如花,实则内心肮脏蛇蝎心肠、狠辣不已让她一朝从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有子送终变成无子终老,奶娘心里早就恨极了北冥雅言,只是这些年来,丞相一个人不在家,整座丞相府都有北冥雅言这个女人掌管,而丞相府外头又不知有多少她的耳目,为的就是掩饰她当年所做的一切,对所有知情人下手,刘奶娘迫于北冥雅言手中的势力一直躲在暗处。
直至那一天,她头戴草帽,又用纱巾将半张脸围起来出街买菜做饭,在楚王府门前看到北冥雅言被剥光衣服丢了脸面被人从里面扔出来。刘奶娘心中的怨气、恨意总算消了一部分,心里大赞安若岚此举甚好,但又觉得她做得不够,安若岚应该命人在北冥雅言的背部刻上“贱人”二字,让她这辈子永远洗脱不了这个耻辱。
也是从那时开始,刘奶娘才决定接触安若岚,一步一步靠近,向安若岚诉说自己在北冥雅言身上遭遇的一切还有这些年来所遭的罪。
安若岚知晓刘奶娘跟她说的话中有添油加醋的部分,但不影响安若岚要跟北冥雅言算账,与此同时,安若岚跟大多数人一样,希望坏人更坏,最好出现一个十恶不赦的将她打下地狱,而她这个本来要正面出击的人聪明的躲在后面磕着瓜子,喝着茶一边报仇一边当好戏看。
刘奶娘现在做的一切正是契合安若岚当初的想法。
作为“观众”的安若岚在磕着瓜子的同时也得时不时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这样才配得上“称职”二字。
“刘奶娘,你再跟我说说当年的情况时怎样呗,我之前听得糊涂,而现在有主人公在场,相信我很能理解当时的情况。你的怨苦,还有这些年遭受的罪,我都能清晰的写入起状纸上,让清官大老爷为你讨回公道,把坏人抓紧监牢好好的惩治。”
对于安若岚,刘奶娘是恭敬,可对于北冥雅言可不是那一回事。
奶娘正要说话,北冥雅言一支冷箭射过来,并把话头给夺了。
“奶娘这些年遭受了许多变故,身体时而有恙。安若岚,我不知你是从哪里把奶娘找出来的,亦或者当年是你把奶娘藏起来不让我们找到。不过,无论如何,我代替我家老爷感谢你。”
北冥雅言嘴上的话是说的真挚了,可心里却巴不得把安若岚撕开百八十块。
而安若岚,听到她这番话后心里忙吐口水,谁要她感谢了?她的脸皮能再厚点吗?与此同时,安若岚抓到某一关键词,一针见血,她要看看北冥雅言怎能回答这个问题。
“你刚才说是我把奶娘收起来?”
“难道不是么?”北冥雅言至今不知她那番话蠢的可以,简直是挖好一个陷阱把自己坑进去。
她一心所望奶娘不要出现在她和丞相的世界里,可安若岚非但把人弄来的,还要奶娘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北冥雅言慌乱的打鼓,她望只望奶娘的脑子重创许多事情想不起来,又或者说的话中有漏洞,让她从此揭过,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幸运女神向来都是眷顾慈悲心肠有善心不会随便害人的人,奶娘的脑袋在八年前那场追杀中遭到重创是没错,但她的记忆没有丢失,只是额头上被钝粗的岩石凿开一个窟窿,小命虽保住,但伤痕伴随一生再也无法祛除。
“八年前,我是六岁,而且被我的好爹爹扔到妙心庵自生自灭,你以为一个手无寸铁又没有势力的小孩能把一个成年人拐到不知名的地方?你认为一个六岁小孩有那个计谋让一个成年人心甘情愿的依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