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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大荒山无稽岩上,云卷云舒,聚散随风。一座还算峻峭的丹霞高峰矗立在云雾笼罩中。初秋早上,一道迤逦弯曲的攀登路爬满了徒步登山的红男绿女。从远处看,像一线蚂蚁在蜿蜒接力。
此山背后云深断层处,普通游人无法到达c瘦嬴猿猴无法攀援的一个半山腰上,有一块雾气缠绕的草坪。草坪上安置着一块巨大而平整的石头。一位赤身白白嫩嫩的少年郎或者说是半大小屁毛孩,在那石头上头朝石面悬空卧着。
头朝石面c悬空c卧着,何故?的确也算是这样——因为他那过肩长发的确是在上头的;他的双手成一直线拉开,双脚并合,离石头还有十几公分的距离,支撑着身体重量只是小腹胯间的“第三只脚”,石头面有个小而浅的凹窝,估计是他那第三只脚磨出来的,所以说是悬空;那为什么不说是躺着呢?只因他的胸口是朝石头面的,所以只能勉强叙述成卧。
大石头不远处有间五角凉亭,原木筑立的柱子,顶上是树叶编织铺就的。几块大石头被削得还算光滑,充当石桌石凳。一位散发老者盘坐在北面最大的石凳上,他身穿破麻衣,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时而散发出锐利的精光,时而变得混浊,露出慈祥的神色望着大石头那边的小毛孩。
散发老者低头沉思了一阵,叹了一口气,终于开口说话了:“飞龙,你收功吧。过来一下,为师有话对你说。”
“诺。”那边那个悬空着的小毛孩应了一声,双手一撑,腾空飞起,在老者身前稳稳站立。他英气勃发,双眉清秀,两睛骨碌碌地转着。他站定后第三只脚还在屹立不倒,遥指着老者微微颤动。“师傅,叫弟子什么事儿?”
“你先将那柄小龙头收起来,穿上衣服吧。”老者淡然道。
“好的。”那名曰飞龙的小毛孩应了一声,双手朝脚下地心一撑,回手翻掌吸纳一阵,双手在小腹丹田处成抱元守一姿势,须臾片刻,光洁无毛小腹处的暴涨小龙头萎靡垂头,倒下去成一片软耷拉状,规模不算小。飞龙收拢好凌乱的头发,用脚挑起石凳上的粗麻衣,摇晃几下,快速披上,人小衣服大,极不合适,如同老鼠入棺材。
飞龙也像他师傅那样在石墩上盘膝坐下。老者问道:“飞龙,你三c五岁时上山跟我学艺,距今有几个年头了?”
飞龙歪着脑袋想,掰着手指算,一会儿,他脆声应道:“师傅,我不知道几年了。我只记得悬崖那边的那颗一年一熟的酸涩山楂子好像已经吃过十一c二次了。”
老者点点头:“嗯,已经十二个年头了。飞龙啊!为师时间不多了。你回想一下,跟着为师的这十二年内,你学到了哪些东西呢?”
飞龙微低头,扳着手指算:“刚才那个‘擎天一柱’我已经能够支撑半个时辰了。玄阳诀每次修炼身体都像烤火一般;和合一百零八阴阳技我也全部记住了。还有一些例如符咒c丹药c阵图c炼器很多很多的东西,我跟师傅学过的,我全记住了。还有石洞内的大捆古旧的书籍我也囫囵吞枣地看完了《混沌法诀》c《参赞化育论》c《通微显化阴阳诀》等我也背个滚瓜烂熟了。就是不太理解。”
“嗯!”老者——飞龙的师傅轻声道,“汝基本算是接受了吾门阴阳和合派阳宗的千古传承了。吾也勉强可以离去了。飞龙,你知道为师姓什么吗?”
飞龙惘然道:“不知道,师傅你没有说过,我问你也不答。师傅,我也有姓吗?”
师傅右手轻轻捋着胡子,道:“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俗家姓冼,你的姓氏?我也不知道,我从垃圾堆旁捡你上山时对你一无所知的。不如你以后就跟我姓吧,你全名就叫冼飞龙。”
冼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