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中,杨雪胭身穿着一件全白色广袖长袂衣裳,她头发简单地半束着,头上的一支金簪闪闪发着亮光,与她那过于简单的发束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楚楚动人的脸上,透露着一丝丝疲惫。
“臣妾参见皇上!”她对着眼前的男人跪拜着,他是当朝的天子,也是她的夫君,曾经深受着她的司马灏!
司马灏转过身来,一脸平静地看着杨雪胭,问道“本王向来待你不薄!为何你却要这样对待本王?”
杨雪胭眼中含泪,说道“臣妾并没有和慕容将军有染!皇上宁愿去信了别人的话,却也不愿来相信臣妾一次吗?”
司马灏怒道“太后和皇后亲眼所见,你们两人在安房中苟且,你还想抵赖过去吗?”
杨雪胭急道“臣妾是被人陷害的!”
“住口!”司马灏吼道,转身对身边的士卫道“将那淫贼给本王拖进来!”
“是!”士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衣衫破烂满身是伤的男子,被两名士卫架着从外面拖了进来,他是慕容弓,忠心耿耿效命于朝廷效命于当今皇上的大将军!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威风凛凛和豪迈大气,倒像极了一头将死的老马!
“慕容大哥!”杨雪胭惊叫起来。
“慕容大哥?”话语冷冷地从司马灏的嘴里挤出来,他不可置信地说道“你竟然还叫他这般亲密!”
慕容弓叫道“皇上!末将自幼便与灵妃娘娘相识,末将与灵妃娘娘清清白白,并无苟且之事!是有奸人从中耍计加害于灵妃娘娘!恳请皇上明查啊!”
司马灏冷笑“好个自幼相识!好个清清白白!看来你们情意可是非一般的深厚了!”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交到杨雪胭手中说道“你们不是清清白白吗?本王令你现在将他的心挖出来,本王要看看,你们两人到底有多清白!”
杨雪胭惊恐地将匕首丢到了地上,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臣妾与慕容大哥情同兄妹!臣妾如何下得了手!”
“下不了手?”司马灏好笑道,“那好!本王就来助一助你吧!”说完,将匕首从地上捡了起来,放入杨雪胭的手里,再握住了杨雪胭那只拿着匕首手,半推半搂着她,向慕容弓走去。
杨雪胭哭喊道“不要!”
慕容弓瞪眼急道“皇上!末将此条贱命,自当死不足惜!但是皇上!请你一定要相信灵妃娘娘!她是冤枉的!她是被人陷害的呀!啊——”惨叫声起,尖利的匕首已在慕容弓的胸口上切开,顿时鲜红的血汹涌流出!
杨雪胭痛苦地摇着头,她哀求道“不要!求皇上放过大将军!求皇上放过大将军!”
“大将军?”司马灏冷哼道“他已经不是什么大将军了!他现在是个斗着胆碰了本王女人的淫贼,本王留他何用!”
杨雪胭绝望地大叫起来,狠咬嘴唇,奋力向前一捅,匕首在慕容弓的胸口狠狠地刺了进去,鲜血从慕容弓的嘴里潽出,散滴在了杨雪胭和司马灏的手背上。
杨雪胭深深地望了慕容一眼,闭眼晕倒了过去,耳边仍传来慕容弓无力得将要断气的声音“皇上!灵妃娘娘是无辜的!”
傻瓜!真是个大傻瓜!自己的命都保不了了,还想要去护着人家!这是何苦呢!两行泪再次从杨雪胭眼中流淌而出。
冷宫之中,杨雪胭背靠着石柱,在地上端坐着,她抬头望着昏暗的房顶,欲哭却无泪!她想起了入宫的那年,父亲对她说过的话“宫中皇后狠毒好妒!胭儿进了宫后,若要保住性命,就切记!千万不要去与皇后去争宠啊!”
她进宫后,谨记父亲的话,每日只灰头土脸,穿着旧衣烂,只为能避开皇上的眼睛,一年一年的过去,她安然无事,而后宫中其他得了皇上宠幸过的妃子,都已不明不白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