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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本糊涂账,算不明白的。便是容祁没有妻儿,青菀也知道,她不会是他的良人,他对自己的那点好只是兄妹情谊。再者,她已经与许礴不清不楚,又是个出家人,且不论身份地位,便是全身心交付她便做不到了。
横竖,他们之间有一千道一万道鸿沟,穷其这一生,也跨不过去。
青菀看着净虚嘴角微带笑与容家的主子们说话,唇红齿白,便清了清旁的心思。她心里想着,大约这辈子也就跟着净虚了。这样最好,不必虚伪,不必端庄,不必生恐,也不必徒生忧思。
年后的日子多是走亲访友,青菀和净虚招待过容家女眷一回,也就安闲了下来。偶尔也会往集市上逛逛去,却不能拿了银子买东西。余下都在玉桃庵清修,并不大出去。
然面儿上说的是清修,至于真的是否在用一颗虔诚的心看经文,并探讨其中奥妙,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两个互亮了些许底牌的人,忌讳总就没那么多了。
这么得过一日且过一日,到了正月初十,忽而有人在玉桃庵外头敲门。往常都是容府内院里的人找,外头来的还没有过。青菀去开门,便瞧见是那一日去倚云院请她去誉王府的丫鬟。
那丫鬟见着青菀就说:“主子又有了怪梦,还得小师父去解。不知小师父眼下是否得空,能跟我走一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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