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大步走上祭台,站定棺椁四角,只待一声令下,便同时下钉封棺。
猛然间,异像突生。
灼目的电光好似一条狂舞的银色巨蟒撕破重重乌云,直落九天,正击在棺椁之上。刹那间,轰鸣爆响,光华耀眼欲盲。众人惊叫呼号,乱作一团。片刻后,光芒渐隐。四名男仆跌落在祭台之下,已然昏阙过去。朱红的棺椁碎裂成焦黑的木片,散落在整个祭台,一簇簇火苗不停的燃动。身姿高挑的少年长身站立在祭台正中,周身,面色茫然。
众人举目盯在少年身上,呆立不语。
“云庭”裘夫人轻声呢喃,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二夫人晕倒了!”
“三夫人晕倒了!”
“老太太闭过气去了”
轰隆隆雷声作响,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三日后。
夏宁做了一个长久的梦,梦中亭台楼阁c曲水平台,有陌生的形貌与熟悉的味道。他静静的躺在碧绿的湖心,绿水的柔波不断轻抚着身躯。头上是无尽的夜空,一座巍峨的金殿凭空显现,有黑发的王者端坐在王座之上,金色的双眸热切的望着他,似乎有无尽的话语要倾诉,可双唇紧闭,并不说一句话。
“啊”夏宁挣扎着呼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少爷!少爷醒了!快去禀报老爷与夫人”一旁守在塌前的青衫长随疾声呼喝,外室守候的小厮匆忙跑出房门。
丝锦的床幔绣着祥云吉兽,床围四角挂着金银八宝。一袭月胧轻纱半遮半掩,如梦似幻。正如夏宁此刻的心境。
我应该已经死了,重病沉疴c回天乏力,虽然有那么多的不甘,那么多的遗憾和留恋,还是死了啊。对!我是死了,那么虚弱,那么悲伤······
可这是哪?我是谁?我被神明眷顾转世投胎了?还是终于为恶魔所爱,被带至地狱冥府。这是前世还是来生?我是人?还是鬼?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环佩叮当之音从外间传来,外间的小厮连忙将卧室的珠帘卷起,夏老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迈步进入,裘夫人紧随在后,两位侧夫人张氏c柳氏缓步跟进。稍后,夏曲风与夏曲松陪同一名中年修士也一同来至内室。
“庭儿我的乖孙”夏老夫人扶在床前,慈声轻唤。裘夫人见儿子转醒,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嘴唇瓮动,泪眼婆娑。两位侧夫人垂手站立一旁,低头含颚,神情不定。
“母亲,我们不是已经说好,要先让黎修士勘验吗。”夏曲风上前一步,将夏老夫人搀扶起身。
“兄长说的不错,死而复生之事匪夷所思,保不准是什么邪灵冤魂俯身作祟呢。”一旁的夏曲松淡淡的说到。
夏曲风面色微寒,裘夫人眉头紧皱c神情不悦。夏老夫人面色犹疑,默然不语。
“那就有劳黎修士了。”夏曲风转过身来,微微向中年修士施了一礼。
“不敢,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中年修士还了一礼,缓步来至床前。随即转身摆了摆手,示意周围人退后,待众人向后退了数步后。这才转身从宽大的袍袖中取出一个墨色木盒,小孩手掌般大小,通体雕花。轻轻打开盒盖,内里一汪朱漆,滑润似水,随着盒盖的开启幽香四溢而出。几名女眷,闻到此香皆感头晕。夏曲风吩咐侍女将几位夫人搀至外间等候。夏老夫人与裘夫人俱是不肯,叫小厮搬来两把扶椅放置门边,二人坐定,神情紧张的向内观望。
中年修士示意夏宁闭目,后者不明所以,略一犹疑,闭上双眼。中年修士左手食指点染朱漆,轻轻的在夏宁额头画了三道斜纹。一股强烈的灼热之感向脑海中侵入,夏宁本能反应想睁眼抵抗,略一转念,如今情形不明,不可妄为,当下闭目不语,一动不动。中年修士心下微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