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隐冷冷地看向地上的人,拔剑出鞘。
“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原本虚弱倒地的人稳稳地站了起来,笑着揭去脸上地人皮面具,“不过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你想阻拦也无济于事。”
“我一个人就够了。”封隐说完就提剑刺向上官乐授,上官乐授却往后一避,让身后六名随从对付封隐,那些随从显然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高手,封隐以一敌六虽不至落入下风,但却是被拖住了。
上官乐授站一边负手欣赏,“多日不见,隐王爷的功夫又精进不少,苏笑生上了年纪,这第一高手的位置如今应当是你的了,只可惜,你今天却只能死在这个天寒地冻的荒城。”
上官乐授话刚说完,封隐抬手挥剑,剑气如虹,霎时迸出异样的光彩来,将面前的几个侍卫震开了五尺有余,连带着几人的佩剑也一同震断,受伤者捂胸倒地,呕血不止。
“流虹剑?”上官乐授挑眉,“看来未家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只可惜这依然没有什么用。”
上官乐授抽出腰间软剑,冲着封隐邪魅一笑,“没想到此生还有机会,能够与隐王再度切磋。”
两人再度缠斗在了一起,被剑气所伤的几名随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准备上前帮上官乐授,却不想两人都把内力倾注在了手里的兵器上,那交戈时碰撞出来的力量,是他们完全无法招架的。
光是这样打,自然是封隐占据上风,上官乐授的软剑从封隐下盘掠过,封隐稳稳避开,见他忽然丢出暗器袭击自己面门,不得已之下往旁边一避,结果却见那暗器落在了身后的地上。
看到上官乐授嘴角一勾,封隐便料定他有诈,回头便见着那落在的地上裂了开来,无数只形同蝼蛄的黑虫从里面爬了出来,飞快地从铁盖地边缘爬了进去!
封隐面色一变,准备返身去解决那些虫子,上官乐授的剑却又甩了过来,让他不得不接招。上官乐授丢出的虫子必定厉害,但是他这会却无暇抽身救付清欢。正当封隐准备殊死一搏时,又有一队人马从外面涌了进来,那些人清一色穿着千兰王族护卫的银黑色铠甲,后面几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贤王原本有些混沌的视线在遇见封隐之后又变得清明起来,只是原本雪白的狐裘已经染上了刺目的鲜血,他原本先于上官乐授动身,不料半路却被上官乐授的阵法摆了一道,险些走不出来。
贤王抬手示意,身旁的护卫随即一拥而上,目标全部对准了上官乐授,上官乐授眼见着自己敌不过,足尖一点试图跃上院墙逃走,却不想低头看到一群弓箭手将箭矢指着自己,而站在那群弓箭手后面的,正是一身戎装端坐于战马之上的南宫怡宁。
“陛下。”事以至此,上官乐授索性就这么站在院墙上,笑着看向自己昔日的枕边人,“宫中如此多事,您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
南宫怡宁不语,伸手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弓与箭,那箭头淬着黑色的毒液,寒芒令人望而生畏。
上官乐授面色不改,墨色的发丝飘拂在脸旁,衬着他妖妖娆娆的笑靥,“陛下若是想动手,我不躲。那箭上沾肤即亡的毒,还是我亲手为陛下配的。那时是为了惩治非议我的大臣,如今却要用来对付我了。我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却不想最难猜测帝王心。”
“何必说这些虚辞,”南宫怡宁冷笑道,“你我又何曾是真正的夫妻?”
“这话真是教人难过,”上官乐授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陛下敢说这么多年来,就不曾对我有过一丝真心?只要有一分半毫,我便就死而无憾了。”
“就算有那么一点,那也在你对将夜下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悲可叹,世人皆道千兰女帝喜新厌旧,却不想其心里真正念着的,是那个从来不受待见的贤王。”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