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中四处是喝得醉醺醺的喽啰,不曾经历过高度酒考验的他们,现在看人都是双影的。
送亲的人们四处观察了一下,互相使个眼色,将手中的酒坛子放下,回到装嫁妆的大车那,从夹层中取出短刀,向那些东倒西歪的喽啰们走去。
二龙山经历了好几次官府围剿,但每次官府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山寨中人大多骄横起来,自觉官府也拿他们没辙,于是防卫方面几乎完全松懈了,所谓哨兵也只是做做样子,所以这一次,连寨门前岗楼上的哨兵都喝醉了。
“来,来,来,这位大哥,今天高兴,再喝一碗!”一个锦衣卫少年热情地拉住一个站都站不稳的喽啰,边说着劝酒的话,一边一手向他抱来,另一手就将匕首刺入他的心口。
那喽啰剧痛之下,刚想大叫,却被少年用手捂住了嘴,右手连续动作了几下,将那喽啰的前胸扎成了蜂窝一般。
类似的情景在山寨各处不断上演着,有部份少年终于忍不住第一次杀人引起的不适感,跑到角落呕吐起来。
“嗯?不对!怎么变安静了?”大寨主放下手中的酒杯,虽然酒精麻醉了他的部份神经,但毕竟是后天后期的高手,加上常年和官府打交道养成的警觉,还是让他察觉山寨中有些不对劲。
“去看看!”大寨主看了一眼已有九分醉意的三寨主,对一旁侍候的喽啰吩咐道。
大寨主比较多疑,所以几乎不相信任何人,送亲的人将酒呈上后,早就被他轰了出去,只留了两个算是亲信的喽啰侍候着,这两个喽啰倒是没能喝上酒,只能在一旁狂吞口水,却又不敢有任何怨言。听到大寨主的话,离门较近的一个便走了出去。
这喽啰走到门口,向门外的广场上一看,只发现喽啰们一个个都趴在桌子上,心道:你们可享受了,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我却要在里面看人吃看人喝,自己却只能流口水。
他想到这,便有间要晚点进去,找个地方先喝上一口过过瘾。正四处张望,却发现有个看去是送亲的人,将一把匕首插入一个喽啰的胸口。那少年将一个喽啰放倒,抬起头来,正好看见那个出来看情况的喽啰,便咧嘴对他笑了一下,只是脸上溅了不少鲜血,这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那喽啰被这笑容吓得一个哆嗦,再定睛一看,发现在广场上走动的人,都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山寨中的喽啰其实大多并不是习武之人,只是因为好吃懒做而养出的一股狠劲,敢于拼命罢了。
此时的情景,让那喽啰吓得心胆俱裂,只差没有尿裤子了。他转身就向聚义厅中跑去,边跑边大叫:“大寨主,不好了”
才跑得两步,不知从何处射来一只铁箭,正中他的后心,巨大的冲击力带起他的身体,飞出了好几米远,正好重重摔在大寨主的桌前。
大寨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推了三寨主一把:“三弟,快醒醒,大事不妙!”
三寨主醉眼惺松地说道:“什么大事不妙?来,大哥,我们再干一杯!”
“唉!”大寨主见三寨主一时半会派不上什么用场了,只能无奈地转身去寻自己的兵器,同时运功将自己体内的酒逼了出来。
大寨主的兵器是两个重三百多斤的大铁锤,就放在聚义厅中他的交椅后面,转个身就拿到了。大寨主提起锤子,扫了一眼仍在往嘴里倒酒的三寨主,恨恨地一跺脚,带着剩下的那个喽啰冲出门来。
刚一到门边,就看到一点黑星如流星一般直奔他的面门而来,他连忙一抬右手的锤子,护在头前。
“铛”的一声,一支铁箭撞在铁锤上,掉落地面,大寨主稍放低铁锤,冲着箭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一个少年手持一把铁弓,正拉开弓弦,又是一箭朝他射来。
那少年正是池悲,他站在广场中央,若见少年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