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在看到这篇《岳阳楼记》之后,先是再度赏赐了池悲一百两银子,还发了套新衣服。然后连夜叫工匠以新出的印刷术将这篇文章印了数千份,朝中大臣人手一份,还有许多沿着驿站送到各地官府的主官手中。
暂且不提这篇文章对这个世界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且说在勤学殿中,张文见姜河这天显然无心给自己上课了,便做主提前结束当天的课程。
在姜河梦游般离开勤学殿后,张文不顾仪态,在勤学殿中大笑大叫,显然被两个太傅压迫已久,今天出了口恶气,虽然不是自己操刀,也是心情无比舒畅。
“你很好!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张文拍着池悲的肩膀,这样的动作,换一个人早跪在地上,感动得涕泪横流了。
只是池悲显然没有那种尊卑意识,只觉得这早熟的太子像是自己朋友一样。
“小人虽有一些小东西能拿得出手,但其实还在学习当中。所以,还是请太子让我继续在藏书阁中看书学习。若是有需要小人的地方,小人定当遵命。”池悲不想放过在藏书阁学习的机会,虽然藏书阁里面的东西糟粕很多,但却是自己了解这个世界的途径之一,若是跟在太子身边,就没有多少时间学习了。
虽然池悲自称小人,但口气却是平等的,这让没有朋友的张文很是开心:“以后没什么外人的时候,你还是自称我吧,总是小人小人的,听着心烦!”
“是!我知道了!”
张文看了一眼正在侧耳倾听的随从们。随从们自然明白什么话不能乱说,关于这两人称呼的问题,若是有一天让其他人知道了,他们所有人都要倒霉了。而且看情况,这小太监以后绝对是个红得发紫的红人,赶紧巴结要紧。
张文又拉着池悲说了会话,才恋恋不舍地回宫了。
池悲回到藏书阁,将当天的事一说。魏忠和赵二很是高兴,晚饭时都多喝了两杯酒。
接下来几天,姜河和胡海两人每天轮一人给张文上课,姜河是个老油条,第二次来上课时,看他的表情,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目光一般都是避开池悲的。
胡海则表现得对池悲相当亲热,夸他是文坛新星,未来的栋梁之才。只是池悲深知宁可相信姐儿的腿,也莫要相信当官的嘴,谁知道这胡海打的什么主意,那些夸奖的话就当耳边吹过的微风就好。
上了几天课之后,池悲有些受不了了。因为这两个太傅一讲起课来,引经据典,没完没了,一讲两三个小时不带喝水和休息的,只有张文提出需要方便的时候,才停一下,不过只给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太傅”张文一上午第五次提出要去方便了。池悲知道,他这是在找借口休息。
今天上课的是姜河,他何尝不知道张文这是找借口休息,但却无法不同意。只得点点头。
陪着张文去了五谷轮回之所。
张文一进门,便拉着池悲的手:“小杯子,我知道你有法子!快帮帮我,我快受不了了!”
池悲看了看张文那本就苍白的脸,经过大半个上午的课,显得更加憔悴了。
“好!太子你等着,我自有办法。”
回到殿中,池悲发现,后面站着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竟然有大半闭着双眼,呼吸平稳。有几个还发出轻微的鼾声,竟然站着睡着了。这万恶的填鸭式教育呀!
半个小时后,池悲顶不住张文不断扫来的目光,出口叫道:“停!”
姜文听到了池悲的叫喊,吓了一跳,连忙停了下来,不知池悲要出什么妖蛾子,他这可还没准备好应对池悲的突然发难呢,那天的事情,他到今天仍然心有余悸,只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什什么事?”
“左相大人!小人有一事不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