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旧的电梯防护门和木制的电梯按钮,这些电影里才能出现的东西竟然被我体验了一把!起初我并不相信这里是个地下监狱,最多就感觉这里是个地下室,电梯刚开门的一刹那,我相信了这个事实。
一股恶臭迎面扑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酸味和汗味,我置身于其中都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我赶紧屏住呼吸,刚出电梯的门,就有一个小桌子摆在那里!桃儿马上过去跟在那里登记的士兵交涉,我小声的问师叔:“师叔,你是从哪里进来的?这里可是地下四层啊!”
师叔得意的笑了笑说道:“这都是小意思,尽管从上面挖过来费了一番波折,但是还是顺利的出来了,如果没有道路出去,我们可以在那个通道出去”。
我现在很怀疑师叔的身份,他一共晚上出去了就那么几个小时,他竟然挖了一条通道在地下四层,这工程量可不小,而且挖的还那么快!难道师叔以前是盗墓的?不去想那么多了,环顾了一下四周,查看了下环境。
这个地下室不小,越过卫兵往里面看,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边监狱似的铁栏杆表明这里应该是囚禁犯人的地方,从栏杆里不断地传出的哀嚎声,这里的人应该没少受皮肉之苦,地下室很低矮,而且潮气特别重,一个昏黄的小灯泡耷拉在我的头顶,在那里不断地晃悠着,墙应该全部是由三寸厚的三合土制成,看样子掺了玉米糁,砖颜色发黄,这种砖很结实,不比水泥差。对于我这个四处看的行为,坐在两把破旧木椅上的日本兵,投来了不屑的眼神。
桃儿低声在师叔耳边说了几句话,师叔把自己的证件拿了出来,在仓库的时候,师叔就学会了证件上的日本名字,歪歪扭扭的在一张通行证上签了字,他们让我把枪留下,不让我带着枪进去,看来这个几个鬼子是铁了心不让进去了,我顿时气的牙根痒痒,手就摸向了腰间的匕首,这时候,一只温暖细腻的小手把我的手握住了,我不知道是谁,回头一看,原来是桃儿,她冲我挤了挤眼睛,摇了摇头,当时就没什么脾气了,后来才知道,那是鬼子必须执行的命令,还好我没有冲动,不然的话还真救不出侯不住大哥。
师叔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骂着八嘎,这些日本兵马上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在日本,尤其是日本军方,等级制度极其严格,两者之间军衔差一级,下属无论犯没犯错误,只要有个理由,就可以往死里打,这跟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不一样,当年我们的将军可是跟着士兵同吃同住的。师叔很高兴地赏了他们,每人一个大耳光,扇的这几个鬼子都站不稳了。
鬼子士兵从头到尾也不敢抬头看师叔,这官阶可大了好多级。这一高一矮两个鬼子兵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看那个矮胖的鬼子就不爽,刚才还敢鄙视我,我把歪把子递给桃儿就要上去打,我可忘了身份了,师叔现在穿着这身皮是鬼子大官,我现在就是小兵,我朝着那个矮胖的日本兵就是一巴掌,特比的响亮,打的鬼子牙都掉了两颗,我手都发麻,我打了这一下爽的,还要打第二下,这时候师叔一把给我拦住了,给了我一个耳光,打的真是响亮,打得我脑袋昏昏沉沉的,这下我才反应过来我做过分了,师叔这是在救我,不然那个鬼子一吹哨,大批人马过来,不一定出什么乱子。
师叔骂骂咧咧的走了,我赶紧捂着肿起的左脸跟着走,桃儿在后面帮我拿着歪把子,歪把子挺重的,一般女人一个胳膊拿不动,没想到桃儿一下子就举起来扛在了肩上,轻松似的跟着走,真是一条女汉子,巾帼不让须眉,多少年后,当人们说起女汉子这个词的时候,就是从个年代传来的。这让我产生了怀疑,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是装失忆还是真的?难道是特务?的,义勇军的?还是日本人的?
往后瞥了一眼,那个矮胖的日本兵一脸的委屈,同样看着我,还是不敢抬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