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瞪着眼,满脸的受伤,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着下唇,质问道,“是不是你娶了皇后,你喜欢上她了,所以就说不认识我了?”
展初煌抿唇,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慕容雪脸色一变,八年的等待悉数化作愤怒,涌上心头,她瞪大杏眸,有些口不择言的叫嚷,“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她比我漂亮吗?她……”
“住口!”展初煌冷眸睥睨,冷厉的打断她,腾地站起身,饶过她向殿外步去,临跨出前微微侧目,嗓音冷冽道,“朕最后再说一次,朕从没去过扬州,慕容姑娘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
语落,他未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如意馆。
慕容雪握着龙鳞玉佩,呆滞了半晌,难过的咬着嘴唇,八年未见,难道小时候的一切,都随风而逝了吗?抑或是他爱上了别人……
彼端,展初煌离开了如意馆之后,缓缓踱着步,回想着她刚才说过的话,让她错认的那块龙鳞玉佩,是他们兄弟小时候,父皇用上等的蓝田玉精雕细琢而成,他们兄弟每人都有一块,凭此玉佩象征他们皇子的身份,每一块的玉佩外形很是相似,只有细节之处的雕琢不同,只有他们自己和身边的人才能分辩的出。
展初煌俊眉挑起,八年前,似乎九弟和十三弟都曾去过扬州,难道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吗?
猜测间,一名小太监碎步至徐海英耳边低语一句,徐海英抿唇,小心翼翼的上前,低声唤道,“皇上!”
“嗯?”展初煌回神,微微侧目,低沉的溢出一个单音。
徐海英肃穆低头,回禀道,“翰林院士苏惟生苏大人回来了,此刻正在拙政殿外等着传召。”
展初煌眸中一闪,迈开修长的双腿,朝拙政殿而去,前太子虽废,但其党羽众多,未能悉数拔除,为定江山,他特派苏惟生暗中查访各地官员中,还有多少前太子的人。
苏惟生,年仅三十有二,三年前高中状元,短短三年时间,青云直上,位居翰林院院士一职,为人正直,两袖清风,深得先皇帝的器重,也是当年废太子暗中结党营私,唯一遭到拒绝之人,因此废太子一度视他为眼中钉,欲拔之而后快,正因他与太子势成水火,展初煌才姑且相信他,派他去查废太子余党。
拙政殿,一袭深蓝官袍的男子笔直而立,面容清秀,透着一股文弱书生的儒雅之气,看见展初煌进来,忙恭敬跪下行礼道,“臣苏惟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展初煌微微勾起唇,步上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坐下,低沉的道,“苏爱卿请起。”
“谢皇上。”
苏惟生站起身,头微微低着,眸光低垂盯着地面,面目肃穆。
“苏爱卿此番辛苦了。”展初煌说着客套话,如今他刚刚登基,朝中有大多人面服心不服,他必须尽快培养自己的人,苏惟生,便是他正在观察的可用之人。
“为皇上办事,臣不觉得辛苦。”苏惟生拱手,平静的道,“皇上,臣暗访了各地的官员,已将废太子的余党官员名称记录在册,请皇上过目。”
语落,他自袖中抽出一本折子,高举过头顶,徐海英在展初煌的示意下,走下去接过名册,呈交至展初煌的手中。
随手翻了几页,展初煌将名册阖上,抬头看向殿下,问道,“苏爱卿,不妨同朕说一说你这一路的见闻,以及百姓们的现状。”
“是。”
苏惟生不解的微微蹙眉,怔了一瞬,立刻恢复了平静,将这一路的见闻侃侃而谈。
谁知,这一谈,就是三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凤和殿,摆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都是莫夏染亲自吩咐准备的,清淡养生,却都已经放凉了。
清月端着茉莉清茶走进来,看见主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