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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初煌深邃的眸光,狠狠的看着他,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终是缓缓松开了手,展初晏急促的喘着气,身子顺着墙壁缓缓滑落,跌坐在冰冷的地上。
抬眸看了一眼,展初晏盯着他转身的背影,勾起薄唇邪狎的笑,“妤儿中毒,你的心里,咳咳……很不好受吧,没救了,她中得是生长在南诏密林里的天仙子,无药可解无药可解……”
展初煌倏地转身,眸中划出道道冰寒,直直射向展初晏,森冷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毒是你下的?”
展初晏随意的往地上一躺,慢条斯理的低喃道,“天下间,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毒物,毒是不是我下的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妤儿的死,能让你痛苦,而看着你痛苦,我就会开心!”
“疯子!”展初煌愤怒低咒,“妤儿是你嫡亲的妹妹,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死!”
展初晏眸光一冷,咬牙切齿道,“那种胆小没用又背叛我的妹妹,我就当她已经死了,若不是她骗了我,我岂会被囚禁在这,该登基称皇的人是我才对,我恨不得亲眼看着她死,又怎么会出手救她呢,哈哈,哈哈……”权力熏心,他已经失了人性。
展初煌双拳攥紧,极力隐忍的想杀了他的冲动,“朕不会让妤儿死的。”
音落,他拂袖转身,不再看他一眼,夺门而出,身后,仍断断续续的传来,他疯狂痴癫的笑声……
翌日。
展初煌无心早朝,拖着一夜未睡的疲惫,便匆匆的赶至了烟雨阁。
前脚刚迈进去,就听见暖阁内传来心莲的一声惊呼,“啊!公主……”
俊眉蹙起,他大步绕过屏风,奔至床前,只见,原本就瘦弱的展初妤,气若游丝的趴在床沿,一口一口吐着黑色的鲜血,苍白如纸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妤儿怎么了?”展初煌坐在床沿,动作轻柔的将展初妤抱正,自心莲手中接过丝帕,仔细拭去她嘴角的血丝。
“公主她……”心莲泪如雨下,瞧着公主越来越憔悴,她的心犹如撕裂了一般疼痛,“公主她今天,这已经是第四次吐血了,胡太医开的药,喂进去又吐了出来,皇上,公主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不会!”展初煌心痛低吼,眸光紧紧盯着床上紧闭双眼的人儿,低沉的嗓音隐约有着一丝哀恸,“药端来,朕亲自喂她。”
“是。”心莲啜泣着,转身从桌上端起琥珀药碗,双手捧着立在床前。
展初煌动作极轻的将展初妤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而后腾出一只手舀起一勺药汁,送至她的唇边,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命令,“妤儿,张口,吃药,朕是七皇兄啊,七哥来看你了,你乖乖的吃药,养好了身子,七哥就带你出宫去玩,妤儿,你听见没有,张开嘴巴!”
用另一只轻捏开她的嘴,强行将药汁灌了进去,岂料,展初妤眉头一拧,头一偏,将方才灌下的药汁全数又吐了出来,如此反复了几次,她一口都喝不进去,反而吐了展初煌一身。
展初煌抿唇,心中如一团烈火灼烧着,发飙的用力摔碎药汁,他嗓音冷冽的吼道,“徐海英,去给朕把太医通通找来,快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徐海英惶恐的一抖,连滚带爬的奔出门去。
片刻之后,六七名太医跌跌撞撞的快步走了进来,在屏风外跪了一地,忐忑不安的冒着冷汗,“微臣等参见皇上。”
“一群废物!”
展初煌如困兽般低吼的声音陡然响起,惊得太医们跪得更低,一个个瑟瑟发抖,惶恐的求饶,“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朕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再想不出办法,朕就拆了太医院,要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
怒吼间,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