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脸上笑意僵了半分,心虚的瞟了一眼,而后在她右侧的圆椅上坐了下来,“臣妾当然欢迎,皇后娘娘来与臣妾说说话,臣妾这是受宠若惊呢!”
“哦?”莫夏染淡淡的扬起一个音,眼角扫到右手桌案上的点心,毫无兴趣,只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是茉莉花茶,满口的茉莉清香,“本宫还以为柳妃做了什么对本宫不好的事情,害怕本宫来呢!”
柳月琴一怔,握着丝帕的双手绞得死紧,咬唇干笑道,“呵呵,怎么会呢,皇后娘娘您真爱说笑!”
莫夏染放下茶杯,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叹道,“本宫也希望自己在说笑!”
话语顿了顿,她扭过脸看了清月一眼,清月立刻向前迈了一小步,这才发现,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置放着一枚青碧色,绣着精致芍药花图样的荷包,呈在了柳月琴的面前。
“皇后娘娘,这是?”柳月琴看了一眼,疑惑的蹙眉。
莫夏染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的开口,“本宫知晓柳妃素来喜香,前几日花房新送了一盆特别的梦昙花过来,本宫想着花若谢了可惜,便让清月将花瓣摘下晾干,然后做成了香囊,赠与柳妃,这株梦昙甚是独特,别的梦昙花都是白得胜雪,这株梦昙花瓣上却泛着淡淡的粉红,甚是娇艳动人,仔细看来,倒跟柳妃美人红颊,很是相衬。”
此言一出,柳月琴的脸色倏地一白,双手更加绞紧,紧张的微喘着,“这,这么特别的梦昙花,皇后娘娘还是自己留着把玩吧,臣妾,臣妾不懂欣赏,只怕会负了娘娘心意。”
莫夏染脸色一沉,笑意掩去,冷冷的开口,“柳妃,本宫好心好意的送你,你却一再推拒,难不成是怕本宫下毒吗?如若如此,不如叫来太医,仔细的验一验!”
音落,她抬头,作势要扬声唤人,柳月琴见状,慌忙自椅子上起身,微颤着手将那香囊拿起,轻笑道,“娘娘赏赐的,臣妾欣之若胜,臣妾谢过娘娘。”胡乱的福了身谢恩,她急忙将香囊塞到巧荷的手里,再看巧荷,她脸色煞白,双手虔诚的捧着香囊,颤抖不停。
莫夏染冷眼睥睨,将她主仆二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轻叹着站起身,慢慢向外走着,“本宫累了,也不多留了,回去了。”
“是,臣妾恭送皇后娘娘。”柳月琴垂着眸,微微福身。
“柳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此害人之事,本宫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莫夏染走到门边,脚步稍顿,意味深长的嗓音低沉飘过。
语落,她迈开匀称双腿,头也不回的步出,身后,清月和雁儿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柳月琴呆愣原地,一抹怨毒自眼中射出,狠狠瞪向莫夏染离去的背影,冰凉的手掌紧紧攥紧,她算个什么东西,尊她一声皇后娘娘,那是抬举了她,凭她也敢来教训她。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竟不知,莫夏染明明有权利有理由兴师问罪,她却没有这么做,只因同样身为女人,她同情她,亦理解她,身为后宫中的女人,心中都有着许多身不由己,为了自己的地位,为了家族的兴衰,不争不斗,或许就只有死路一条!
可悲!可叹!
出了栖月宫之后,莫夏染的心事沉重,久久难平,不想回宫,便让雁儿领着其余宫人先行回宫,只让清月陪着她,四处走走。
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走着,一抬头,竟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拙政殿前,目无焦距的盯在那块金漆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自小跟在爷爷身边,她也算见识过不少古董字画,懵懂知道些许,她看得出来,这幅字的主人,必定写得一手好字,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皇嫂——”
失神间,一道温润嗓音自身后响起,音落,身着湛蓝锦袍的颀长身影闪至眼前,脸上噙着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