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茶。青念却以袖半遮面,低声道“不如我们大宋男儿温柔”,生怕被月千听到了。锦湘公主也以袖遮面,俯身低声道“这又怪不得别人,谁让你就喜欢那冷漠霸道的”
青念被锦湘公主说得羞了起来,埋怨了声姐姐,就老实地坐着了。待皇后也入了席,仁宗就安排起宴了。只见他举着杯,高兴道“青念嫁得远,难得回来一次。父皇将你们都叫回宫,除了让你们姐妹重聚,再就是父皇想见见你们了”,竟有些悲凉了。听得难受的青念起身举杯,责怪道“父皇,酒还没喝,您就要惹青念落泪”
仁宗见如此,连忙笑道“父皇错了,父皇错了,我们开心喝酒就好”,说着就一饮而尽了。众人见如此,也恭恭敬敬地喝下了这杯。酒过三巡后,众位驸马也不再那么拘束了,他们不由走到了月千身边,和月千喝起酒来。青念却和锦湘公主坐到了一起,她二人见月千喝得很尽兴,也就自顾地聊了起来。
宴中又起了歌舞,众人也不知喝了多久,青念却四下找不到月千了。锦湘公主见她有些担心,不由安慰道“月千王爷许是出去透气了,这些驸马们总拉着他喝酒,肯定是喝多了”,自己也是喝得头晕了。青念点了点头,也就不再担心了。
只是宴席都散了,青念还是不见月千的踪影。她坐着,送走了每一个人,却仍然不见月千。这下青念是实在坐不住了,她已是四下找了起来了。宴厅离她和月千第一次避雨于其中的琼华阁并不远,青念想了想,便往琼华阁里去了。琼华阁内灯火通明,已无当日的凄凉惨淡。推开了宫门的青念四下看了看,还是没发现月千,只是她正想失望而走时,却听到月千在她身后冰冷地叫了她的名字。
担心了好久的青念听到了月千的声音,人连忙回身,只是正要责怪他乱走之时,她却见到了久违了的彭暮言。内侍省都知的官服,面无表情的脸,活生生的彭暮言就站在了青念的面前。红着眼的青念不由走上前,摸着彭暮言的脸不语。彭暮言却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赵青念,既然你能找到这,我们就进去坐会吧”,说着抓着青念的手便走入了琼华阁。
两个人坐在当初进来避雨时的位置,青念瞧着彭暮言,又或者是月千,笑道“因为你那天晚上抱着我为我取暖,所以以后不管你如何骂我,我都知道你其实是温暖的”,看着眼前一身彭暮言装扮的月千不放。月千却狠狠地敲了一下青念的头,不满道“你就这么喜欢那个该死的太监吗?”
青念又笑了笑,回道“骄傲自大,却又才华横溢,如何会不喜欢”,却环住了月千的脖子,感动道“只是父皇对他的斩首过于突然了,我总想着能再见他一面,再说一句话,也不至于会那么遗憾。月千,谢谢你,让我能再见到他”,却哭了起来。月千抱着哽咽的青念,才知她并不是对彭暮言念念不忘,而是她一直因彭暮言的死在责怪着她自己。
月千叹了一声,安慰道“赵青念,你知道得,他并没有死,他一直都在”,为青念轻轻地擦了擦眼泪。青念点了点头,破涕而笑道“我知道,所以把这些话说出来了,我也就放下了”,抹了抹眼泪,又问道“月千王爷如何又穿起了这身官服?”,才一会儿功夫就笑得开心起来了。月千看着又哭又笑的青念,骂道“本王就是见你思念着他,才和内侍省要了身新官服”,又哼了一声,别过脸,故作强硬道“你既想见他,本王让你见就是了”
青念却紧紧地抱住了月千,又不住地用头蹭着月千,幸福道“月千你真好,真好”,依旧蹭着不放。月千却哼了一声,不领情道“心有愧疚是吧?”,目光都冷了起来。青念又摸了摸那官服,也未察觉月千的一眼冷光,竟不假思索道“是有点”
月千见如此,已是抱着她就往流华宫回了。流华宫内,月千将青念给扔到了床榻上,冷冷道“既然有愧疚,那就现在还吧”,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