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微也笑道:“不仓促,我无父无母,只有一大哥,落地既是家乡,一切按寨子里的规矩来。”
老三莫名的想起当日在山林里遇见她的样子,他重伤带兵的那个姓阮的,将他围堵在山涧中,没料到突然冲进来一群人马将姓阮的劫走,等他再追上,解决掉那些护着他的人时却发现中计了,眼前这个是换了姓阮的衣服的姑娘。
那时她受了伤,脸上身上全是血,气喘吁吁的伏在马背上跟他说,你先把刀放下我们打个商量。
她拿袖子把脸上的血一抹,对他道:“我长的还挺好看的,杀了怪可惜,你强回去当个压寨夫人什么的也行啊。”
他确实鬼迷心窍的才听她一派胡言。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忍俊不止,不过她笑起来确实挺好看
他跃过桌子直接到九微跟前,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吓的九微忙抓住他的手臂,“你”
“我也是个孤儿,以后咱俩作伴,这山寨就是咱们的家乡了,我就是你的亲人。”
那话让九微愣了一下,眉睫一敛的眨了眨眼,看着门外的天,门外的金子,门外的沈宴,命运真奇妙,最想听的话从最不该的人口中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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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中一片忙碌喧闹。
沈宴被暂时关押在一处山洞中,上了铁链,有四名小喽啰守着。
入夜时整个山寨都是热闹的,笑语声,贺喜声,玩闹声,震的洞外的明月半掩。
不知是不是贺喜的烟火,咚咚的响在半空,映的半壁山洞流光溢彩。
有人也给守门的喽啰送来了酒菜。
沈宴听着他们谈话大多数是在说三头领可算娶到媳妇了,说是那小丫头刚带回来半死不活的,没想到几天就生龙活虎还白嫩嫩的。
听着听着忽然没声音了,沈宴回头就瞧见四个喽啰全喝趴下了,一袭青衫站在洞门前,手指中转着一串钥匙,当啷啷的响着。
“你?”沈宴记得,是那个叫秀林的书生。
“可不就是我。”秀林近前给他解锁,一边道:“先前委屈沈相了,实属无奈,都是您那位小情人出的主意,您回京要怪罪可不要怪罪到我头上来。”
“你究竟是谁?”沈宴揉了揉手腕。
“沈相不认得我。”秀林弹了弹衣袖,恭恭谨谨的道:“我不过区区一介落榜秀才,被您的小情人招安了而已,她可是许诺我高官厚禄,金银财宝啊,先前我还不怎么信,但看到您亲自送金子上山我就信了。”
他带着沈宴出了山洞道:“我先送您下山。”
“她呢?”沈宴看着灯火冲天的山寨。
“她要留着剿匪啊。”秀林道:“沈相放心吧,烟火一起她安排的那些援兵就都上山了,兵马是她亲自指定的刘家军,山中的地形图和寨子的布防也是早一步就给了顾大人,万无一失”话没玩,沈宴就已步履蹒跚的往山寨里去了。
秀林看着沈宴的背影乐道:“这姑娘还真沈相的小情人啊,高官厚禄有望了。”忙喊了一声沈宴,也跟着过去。
沈宴一路疾行到山寨,却愣了住。
寨中一片厮杀,哪里找得到人,他只在刀光血影中看到了刘家军和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刘娇娘。
她两柄长剑舞的光影错错,手起剑落便是一串血珠,一回头看到沈宴微微吃惊。
沈宴问道:“世子妃呢?”
她用带血的长剑向山中内指了指。
火光洞洞的山寨之内,厮杀成片,他行不得进不得,一咬牙几步到刘娇娘马